第十三章 坦白交代 (2-1)

你在学校是不是谈恋爱了？小姨问。

听到小姨的问话，姚自立的脸刷的就红了。

他想了想。

摇摇头，表示没有。

他觉得小姨一定指的是他和孟婷苇的事。

他觉得和孟婷苇只是好朋友，只是男生和女生间的朋友。要说是谈恋爱，姚自立认为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两个人也只是比较谈得来而已。

虽然两个人单独处过两次，谈论的都是自己学习、生活中遇到的烦恼。没有像电影、电视剧里的恋人那样搂搂抱抱，两个人连手都没有拉过。怎么会是人们想像中的谈恋爱。

姚自立就把他和孟婷苇怎么认识，怎么向孟婷苇借书看，怎么在公共汽车相遇，以至于孟婷苇约他晚去河堤去玩的事都向小姨交代了。

小姨听他把事情说完，反复想了想，感到两个人除了晚约会不应该，觉得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两个人互有好感，还没有严重到到谈恋爱的程度。再说也是孟婷苇主动约的姚自立，有责任也不在我们。

小姨对姚自立说：没谈恋爱就好，要谈我们也要找个能有把握的，将来能和你成家过日子的，你还不大，要把心思用在工作，不要在这个事浪费精力。

毕竟是外甥，再狠的话当姨的也说不出口。

姚自立见小姨没有过多责备他的意思，马感到浑身的轻松，就爽快的说：我知道。

在回学校的路，风一吹，姚自立感到浑身冰凉，那是因为刚才紧张出汗，把里面的衬衣都湿透了。他抬头望望天空，夜空繁星点点，广袤无际，宇宙这么大，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更不知道哪里能安放他满腹的惆怅。

李家旺回到家，姚自立已经走了。问妻子谈的怎么样，妻子把姚自立说的向他复述了一遍，说：就是青春期孩子们间的相互好感，不用纲线，大惊小怪的。你们主任也太过份了吧，这点小事就紧张兮兮，如临大敌，让我们审问姚自立，他应该回家去问问他女儿才是。

李家旺见妻子态度又转变了，知道她袒护外甥，赶忙解释：人家孟主任也没有责怪咱的意思，就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去和他女儿谈，做到有的放矢。从他说的这些事情来看，他们即便是没有谈恋爱，也是超出了一般的男女同学的关系，不能进一步发展下去。

你觉得他们见见面聊聊天是小事，但在他们看来就是生活中最有吸引力的，最让他们牵肠挂肚的事。你是过来人，我们那时候的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你告诉他妈，让他妈劝他赶快悬崖勒马，不能再和孟婷苇单独见面，不行就叫他回家，不能在这里干了。

李家旺见妻子不言语，又说：你也换位思考一下，你的女儿高三了要参加高考，有一个社会青年出现在她的面前，影响了她的心情，影响了她的成绩，你是不是也会很懊恼、很气愤。我们当老师的看见有影响好学生成绩的事和人都容忍不了。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我看你作为一个当姨的，也不便于把话说的太绝，你还是给他妈打个电话，讲清利害，让他妈给他谈谈，让他保证远离孟婷苇，安心的在伙房里干活。要不学校里真的要解雇他的。

小姨想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能像对自己的儿子那样对姚自立发号施令，话说的轻不管用，话说重了又怕伤了感情。于是就答应把这个事告诉姐姐，让她出面对姚自立进行教育和提出明确的要求吧。

李家旺到了学校，见了孟主任，把一些情况向孟宪平做了汇报。当然只是说姚自立曾经多次向孟婷苇借书看，两个人曾经在客车相遇，隐瞒了晚两个人外出约会的事。

李家旺说：两个孩子是交往多了一些，但是不想人们说的那样。

孟宪平听到事情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严重，心里稍稍宽慰。他不明白地问李家旺：李老师，我们家苇苇你是知道的，一向比较听话，怎么到这个时候会这样了呢？

李家旺说：我觉得成绩好的学生压力大，特别像你们家苇苇，从小到大都是班级里的前几名，学习压力更大，高处不胜寒啊。也需要释放压力，缓解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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