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芳家门口了,唐芳回过头来对姚自立说:自立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去打工吧。我们两个在一块也好有个照应。姚自立说:我也想过出去打工,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身体不好,自成还小,又着学。我实在是离不开。
唐芳看他那诚挚的模样,很是心疼,别人在他这个年龄人家都还在爸妈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他已经要为全家的事操心了,唐芳使劲抿抿嘴说: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姚自立又说了些要唐芳在外面注意安全的话,才告别唐芳怏怏不快地回家。
母亲为唐芳出去打工,不能经常来看望她了,不开心了好久。她对唐芳的喜欢谁都看得出来。在她的眼里,两个儿子也没有唐芳和她亲近。她说她不敢有别的奢求,能认唐芳一个干女儿就心满意足了。母亲这样的话说了不是一次了,姚自立听了摇摇头,不置可否。
小军过星期天,听说姚自立在家,就来找他玩。小军已经了高二。眼也近视了,戴了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不像姚自立身体壮硕,胸膛、胳膊肌肉成块,浑身充满力量。听姨夫说小军成绩突出,是个难得的好学生。
小军问姚自立有什么打算。姚自立叹口气说:还是想在县城找份工作。只是一时还没有合适的。先等等再说吧。小军知道他心里焦急,可自己又帮不他。也为他犯起愁来。
突然,小军想起在学校伙房买饭时,看到卖饭的师傅里面有一个和姚自立年龄差不多的人。姚自立的姨夫在学校里教学,也可以介绍姚自立去伙房干活啊。那样姚自立有班的地方,自己去吃饭也有个熟悉的人,多好。
小军把自己的想法给姚自立一说,姚自立也觉得不错。如果能去那里班,有吃有喝的干点活,农忙时还能放假回家收庄稼。真是求之不得啊。可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他。小军见他心动,忙对他说,事不宜迟,有空赶紧去小姨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姨,让姨夫去学校问问。姚自立听了,决定小军回学校时随他一起去县城,和小姨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能帮他问问。
姚自立向小姨说明来意。小姨说可以让姨夫问问学校,是不是需要临时工。姨夫回家后,小姨问他学校的伙房要工人吗,姨夫说:伙房的工人师傅大部分都是接班安置的,有个别的临时工,都是学校领导的关系,至于现在是不是需要人还真不知道。姨夫还说,原来也想过能不能让姚自立去伙房干临时工。但是看到伙房师傅起早睡晚的辛苦,怕他吃不消,就没有问学校的领导。现在他既然愿意来,我有空就去问问。大不了一句话的事。姚自立听了,心里热乎乎的。
姨夫和学校管理伙房的司务长杜广大关系不错。杜司务长告诉他,伙房里现在基本不缺人,但也不多他一个。总务处王主任的妻侄前一阵子刚进来,年龄也不大。只要和分管的校长说好,进个临时工还不是校长一句话。姨夫千恩万谢的从杜司务长哪里出来,又到分管后勤的孙校长哪里,向孙校长详细地说明姚自立的情况,求孙校长给姚自立一次工作的机会。
孙校长听了,沉吟了一会,说:现在伙房里人员基本够用的。增加人员要向校长汇报一下。再就是姚自立年龄还不足十八岁,在用工是不是合法,我们也不清楚,要考虑考虑。姨夫见他态度不明朗,就赶忙从他办公室里出来,到学校外面的门市部买了两条香烟,用报纸包,又到了孙校长办公室。把烟放在孙校长办公桌,说:知道领导抽烟。没有别的,买了两条烟领导先抽着。孙校长连说:客气,太客气了。我们同事间这多不好。姨夫赔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孙校长答应马向校长汇报,让姨夫回去等候消息。
过了几天,杜广大告诉姨夫,让他通知姚自立来班。姨夫马叫人捎话给姚自立,让他到学校报到。
姚自立正在地里干活。听到消息后马回家。把要带的铺盖和生活用品准备停当。自成回家后,他嘱咐自成看好家,照顾好母亲,告别了家人,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向学校飞驰而去。在一个新的环境,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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