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捕快已经对他说过这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凶手只是在刘青脖子上割了一刀,就转身离去,难觅踪迹。
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他心思沉重,在黑暗之中快步行走,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身上,仿佛披着银色盔甲的武士。
“到了。”刘广义开口道。
两人在西街边角的一个小房子前停住了脚步,墙壁上灰蒙蒙的,上面还画着各种涂鸦,想来是那些调皮孩子的恶作剧。
有三头六臂的夜叉,还有狰狞面孔的恶鬼,细条模糊,只能给人一种第一眼的模糊印象,带着一种不真切的真实感。
“这是谁家孩子画的?”朱天舒问道。
刘广义一愣,苦笑道,“这个是搬进来之前就有的,我也不知道。”
“我了解了。”朱天舒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不经意间多看了一眼,那些粗犷的线条和不拘一格的作画风格,似乎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律。
“小青,朱大人来了。”刘广义轻声呼喊,内屋传来咳嗽的声音。
朱天舒冲刘广义点了点头,走过石街,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小青姑娘,我可以进去吗?”
“大人,请进。”一道女子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声音中带着如同被灼烧喉咙后的轻微沙哑,显露出一股病态的虚弱感。
朱天舒推开门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刘青。
距离事情发生不过数日,此时的刘青完全失去了女孩的丰盈温润,眼颊深深地凹了下去,眼窝衬着骨头,薄薄的皮肤仿佛一触即破。
他看向了她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上半点疤痕也无,竟是已经愈合了。
“你觉得怎么样?”朱天舒坐在床边,细声问道。
刘青眼神里涌现出无尽的疲态,她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在微风中闪烁着微光。
“我觉得好累,好想睡觉,总觉得没睡够。”
“父亲告诉我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但我却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休息,眼皮子在打架,看什么都是晕乎乎的。”
“朱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那青涩的面孔中透露着勉强的成熟,显然,她没有做好准备。
朱天舒心中猛地一跳,刘青那细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死死勾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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