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去自首?”尹立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不管我怎么劝你你都听不进去,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因为我发现,如果一意孤行,结局就是众叛亲离,”尹宝国苦涩地说,“就像今天,如果不是你跟老李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死在毛群手上了。我一错再错的话,恐怕你和你妈的日子永远都不可能平静。”
“我支持你去自首,”尹立阳淡定地说,“不管结果如何,我跟你一起面对。”
“快,把你妈带上楼,换身衣服,”尹宝国催促尹立阳,“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再着凉了,且有的养了。”
尹立阳在头上给白萍吹头发的时候,听到楼下一辆汽车往外跑的声音。白萍抓住儿子的手,一言不发。先是眼圈红了,接着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妈,别难过,这是爸自己的选择,”尹立阳哽着嗓子说,“也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算是死刑也不怕,至少他心里平静了,再也不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了。”
“立阳,爸妈走后,就剩你跟浩天相依为命了,”白萍泣不成声道,“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一辈子扶持互助,我和你爸九泉之下才能安心。”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尹立阳震惊,“如果爸被枪决,你也不想活了吗?”
“不是,等过两天,把你爸的遗产做了公正,”白萍道,“我也要去自首了。”
“你为什么要自首?就因为当年说活的那句话?”尹立阳接受不可这沉重的打击,“不管你说了什么,做那些事情的人都是爸爸,该负责任的也是他。你是个善良的人,说那句话是无心之举,就算是刻意说的,也是被逼无奈。你别去自首好不好?爸也不愿意让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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