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林姑娘的遭遇

“小姐喝点酸梅汤吧，厨房刚做好的。”桃子把酸梅汤端给正坐在窗前的姚凤鸾。

“桃子，你说林姑姑她哥哥嫂嫂怎么那么狠心啊。”姚凤鸾喝着酸梅汤跟自家丫鬟说到。

林姑姑就是姚全从河边的芦苇里背回来的女子林如惠，在姚家庄子上养了两个月病，现如今下地行走是可以的。

林如惠能下地行走的时候，给姚老太爷，姚老夫人，请安后，并送上自己做的抹额。

姚老夫人，看着眼前大病初愈的林如惠，身体还是单薄，以后还是要在补补。姚老夫人看这姑娘眉清目秀的，眼神清明。不像是心术不正的女子。这病了两月也不见有家里人来寻，想问这姑娘家里事，又怕让这姑娘更伤心。

姚老夫人身边的云娘，伺候姚老夫人也有四十几年了。老夫人心里想的也能猜的七七八八的。

云娘便说到，姑娘老婆子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姑娘家在何处？我们好叫家丁去给姑娘家里人报信，让家里人别着急。”

林如惠听完这话，想到自己的境遇，不免生出一身悲凉。

“回老夫人，我家住在上游村子，我姓林名如惠。我六岁时我爹娘把我卖给宫里采买宫女的公公，说是家里养不起，到宫里兴许饿不死。五年前天家恩赏，释放一批宫女出宫。我便得主子恩典出了宫，返家。”

“归家时，我爹娘已过逝，哥哥也娶妻生子。开始哥嫂待我不错，只是家里也不富裕。侄儿上私塾的钱都是我在宫里这些年攒的。后来我傍身的银子花的所剩无几了。嫂嫂又说我在家吃闲饭，跟哥哥闹了几次。后来找户人家嫁了。”

“那家人以为我从宫里出来的，有不少银子。开始对我还不错，后来知道我没钱了，婆婆就翻脸了。好在我在宫里时在制衣局带过几年，还能绣些帕子换些钱。婆婆虽刻薄也没在说什么了。”

“后来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那天天特别冷，地上都结了冰，婆婆，弟媳都不愿做早饭。我夫君便让我去做早饭，我打水时脚下打滑摔倒了。孩子也没保住，大夫说我以后不易有孕，也是从那天起，我婆婆对我更是变本加厉，我夫君开始还拦着婆婆，后来村里人都说他以后绝后了。我夫君便对我动手打骂。”

“我小产后受凉身体越来越不好，身下也在流血。大夫说我这病要慢慢养三五载，时常吃着人参阿胶补补定能好。”

“后来我婆婆就让我夫君休了我，把我送回我哥嫂家。哥嫂一听时常吃些人参阿胶后，就没在管我，只有我侄子每日给端些饭菜。后来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哥嫂怕我死在家里，估摸在我昏睡时把我扔河里了。”

林如惠说完，眼泪止不住的流，云娘，忙说到“都是老婆子不好，惹得姑娘提起了伤心事。”

姚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姑娘还是被亲人扔的，不免心疼起来。说到“林姑娘，别伤心了，就住到庄子上，养好身体在做打算。”

晚饭后，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呦呦和桃子，数着院里的葡萄玩。

姚老夫人便跟姚老太爷，说起林姑娘的遭遇。姚老太爷说到，这姑娘是个好的，那家兄嫂不是好的，最可恶的是她那婆婆家。可怜这姑娘好不容易出了宫，确差点把命丢在自家。

“祖父，是那个救回来的林姑娘？”呦呦问道。

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那清澈的眼睛，乖巧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想法。

晚上梳洗后，老夫人把自己的想法跟姚老太爷说“呦呦身边就个桃子伺候着，以前是跟着她娘住。后面要自己住了，丫鬟婆子，现买也要调教。我想着要不请那林姑娘先给咱呦呦教女红，咱们在观察观察林姑娘。要是确实是个好的。以后就在咱们呦呦身边照顾着，在说宫里出来的，怎么也比外面买的更知礼仪，能从宫里活着放出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姚老太爷的眼睛里，闪了些许精光。自家夫人这眼光是不错。便说到“那林姑娘能愿意？”

姚老夫人看着姚老太爷，说到“先这样想着，后面在说吧，那姑娘身体还要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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