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起身,眼下挂着泪,我此时,再清楚不过我此次前来的用意了。公孙凌云,这也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你怎么能把她囚禁在这样一个地方!
“母亲,”我吸了吸鼻子,坚定的看着她:“你现在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爹出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封信。”
母亲的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那,那日,我们收到的那封信,是云儿,云儿的求救信。”
“求救!”
“信中说,太子,已经知道你代替云儿从政的事了,他逼迫你父亲,让你与他结党,否则咱们公孙家不仅仅是欺君之罪,更是女子祸乱朝堂之说。”
太子,原来太子一早便知道了。
“你父亲那日着急出去将你哥哥带回来,可是,却~~唉。”提及父亲的死亡,母亲悲感而来。
“是太子杀了父亲?”我果然一问。随之母亲缺急忙否定:“不是太子。”
我眼神阴了阴,冷声问道:“是,哥哥?”
“不!不是!”这一句的否定要更为大声些。“他是你的哥哥,怎么会杀了你的父亲呢?你父亲,是意外坠马。”这眼神中有着些许的飘忽不定。
我又想接着问下去,她却转移了话题:“对了,蕴儿呢?她,还好吧。”
“她,还,还好。”我真的不忍心将初蕴的消息告诉给母亲,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该怎么向她说初蕴已经被灭了口。
“那就好,那就好。蕴儿这孩子,是我们公孙家对不起她。”母亲那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是对不起她,刚刚我还从子寒那里听到,他与安和郡主走的甚是亲近。说是也怪,我在的时候与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这么快他们两个就……
那安和郡主是虽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可其父袁若老将军却是因功赐了齐姓的,断不可能当他人的妾吧。那日他许诺过的,终是过眼云烟。
我看着母亲那擦泪的动作,不由的又问道:“当日,初蕴也看到信了?”
“是,是呀。”
“那他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
“怕你知道后,记恨太子,认为你父亲是太子害的。”
我看着母亲,最后对她一笑,告诉她我会接她出去的,起身便准备离开。
“芷儿,”我停下了脚步,他却欲言又止,我转身柔和的看着母亲:“母亲放心,如今我已身为王妃,与国公府没有关系了。”
言外之意,我不会如彻查父亲得死因,请你放心。
秋瑟驾着马车,一路上晃荡晃荡的。
母亲所说的话,一字一句一遍一遍在我脑子里放着。
一句话,一个画面,却似怎么也对不上。她突然提及初蕴,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愧疚于她。她虽表面不说,心里却早已断定了初蕴的下场,当我回答之时,她才会那般。
别院门前,我见到了一个求子的身影——轻悦!只有她一人。我心里暗自叹了叹,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小姐,李大哥他,他,”哽咽的声音,哭肿的眼睛。看来,我晚了一步。
那日,我让他去西郊寻找李恒,李恒便是父亲死的那天我派出去找兄长的人。
“你到罗洋坡了吗?”
“到了,已经见到李大哥了,可是,就在当晚,他被人杀害了。”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他白日里跟我说过,”
“说了什么?”看她吞吞吐吐的,我追问了一句。
“他说,那日,他去接的,是公子!而且当日还看见他与太子在一起。”
轻悦她一直不知道我的事,这般惊讶也难免。
之后,他也没再说出什么有用之话。简单的跟她说了两句,便让秋瑟带着她下去安顿了。
看着她如今这副弱小的模样,我便随口说让秋瑟教她一两招防身之术。
奇怪的是,我从回到别院,就没有见到过齐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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