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才是被真真实实软禁了起来。直到三月丧期之后,我的婚礼。
睿王齐慕白是先皇后之子,皇后难产而亡,而皇上却不待见他。在郊外开了间别院,过着闲散日子。连我也没有见过他。
可这终归是王爷娶妻,阵仗还不如纳妾。
“哥哥执意如此吗?。”
他为我盖盖头的动作稍稍迟缓了一下:“芷儿,睿王那边定会是你安居之地。兄妹二十载,自此而别。”
红色的喜布挡住了我雾蒙蒙的眼睛,他着着山纹服,乌纱帽。他比我高了了些许,平日里上朝我几乎都是垫了几层的鞋垫。
今日却觉得轻巧了不少。公孙凌云,那上卿之位我怎会同你争抢,一开始,我便要学着你的样貌,我从未想过代替你。
我坐着娇子,在路上换做了马车,说是这样可以快一些到萃南别院。
下了车,我被侍女搀扶着,我从喜布的缝隙看着外面,走过的路全是鹅卵石铺的,所已入了秋,可这别院中却比公孙府暖和许多。
只是过于冷清些。甚至没有听到酒宴,没有祝福得声音。
我在屋子里坐了很久,直到天黑下来了,他才进了屋子。听到声音的我慌忙的重新盖上盖头,坐在那里。
掀盖头的一瞬间,我对上了他一双泪眼含笑,似有星辰闪烁。他脸庞清白,却不似女子般娇弱。
这几年朝堂中也见了不少男子,却很少见过这般好看的眼睛,一眼,便温柔了时光。
顾盼流兮也莫过于此了,顾盼流兮?这泪眼,似相熟,再次看去,心中打起了寒颤“顾盼辰?”——“是你!”我也突然站了起来。
而他却顺势侧卧床上,整个一个慵懒王爷,云淡风轻笑看着我:“怎么,爱妃见过本王?我平日里也不曾上过几次朝,就连朝中的公孙上卿也未曾见过本王呀!”
此话一出,我更是一惊,缕着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妾身怎会见过王爷,只是王爷这双泪眼,太像一个故人了,才会一时失了态。”
这个时候,我只能如此了,他竟然在这萃南别院中,定不会是当日帐中之人。就算他是东辽太子,我此时揭穿,是有多想死。
“噢?”他起身一拽,便把我揽在怀里,这么多年的男装,有时候我竟也忘了自己还是女孩子了。
他那温润的呼吸声打在了我耳后,手附上了我得腰间。我心中竟然毫无波澜,唉,都怪子寒,平日里总和他厮混,如今也成就了我“坐怀不乱”。
“本王这双泪眼,整个帝都怕是很难找到第二双吧?难不成,在城外”我心中一紧,这家伙手上的动作亲密柔和,这话语却是句句见血。
“是城外。”
这话一出,他一把推开了我,那脸上像是被扫了兴一样。挑了挑眉:“呵,无聊,三两句罢了,你全盘而出?”
他这一举动,正中了我的下怀:“王爷在说什么?妾身自小养在城外禅寺,可是大半个帝都都知道的。有什么招不招的。”
虽然入寺庙的是哥哥,可是对外传的却是我在清修。
他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了起来,起身朝我走过来,手伸过要我碰的头发:“今日天色已晚,爱妃还是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进宫拜见父皇。”
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正眼看着他:“王爷也是。”
他停在半空的手也不觉得尴尬,微然收回,一身喜服走出了房门。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当日“一战封侯”却退东辽大军,那东辽帐子中的人与这个“睿王”,不是相像,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他怎么会是睿王?又为何出现在东辽大账中与我谈判。
说实话,那次说起来我是心虚的,虽然看上去是我说退了敌军,可事实却是我进账中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人。
就是那双泪眼,我永远忘不了,或许刚刚觉得惊艳,是因为曾经看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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