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这样的孽子。”神武侯一脚踢到儿子的肩上,将他踢翻在地。
钟世子到底是男人,躲闪起来比钟郑氏主仆灵敏多了,他一面躲一面求饶,很快就到了叶钟氏的面前,“大姑姑,你救救侄儿……”
叶钟氏冷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儿。”
钟世子的脸色越发苍白,“侄儿真知错了……”
他是真的后悔,不敢禁不住钟郑氏那个贱人的诱惑,趁着侍疾的机会在祖母面前乱搞,从而引来这场祸事。
如果现在问他最恨的人是谁,自然就是钟郑氏。
“畜生,孽子!”神武侯怒骂。
“爹,真不是我的错,是这女人害我的,是她,罪魁祸首是她……”
钟世子直接就去拉钟郑氏来挡神武侯踢过来的脚,钟郑氏怒瞪他,他也同样不留情面地瞪回她,“当初就是你勾引我,我才会把持不住……”
“我呸,牛不喝水能按得下牛头?你别想给自己脱罪……”
两人当即互揭对方的短处,更是撕破脸面地谩骂诅咒对方。
神武侯看到这两人狗咬狗骨,之前那追着儿子打的颠狂样子方才去了一些,整个人方才显得稍稍正常起来,只是那阴沉至极的神色还是让他此刻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过了头,钟郑氏反而整个人有了些许精神头,与钟世子的缠斗居然是她不可思议地占了上风。
其实钟世子这人府里府外都女人不断,身子早就被掏空了,不过是仗着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强罢了,可这股力气如今在钟郑氏的面前居然不够瞧。
钟郑氏将钟世子狠推在地,然后自己勉力站起来,她斜歪着头看着神武侯那苍老又阴沉的脸,“待我不薄?我呸,你可知道,嫁难你这种足以能当我祖父的男人,每天晚上睡在你旁边我都想要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有多么恶心?居然还想着能让女人受孕,我告诉你,你早就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她挑衅着看这早已厌恶至极的老丈夫。
神武侯被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嘴里不停地骂着,“贱人,贱人……”
他绝对不能留这贱人活在世上,“来人,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押起来,对,将她活活绞死给老太太偿命。”
很快,神武侯府的下人就冲进来按住钟郑氏,不让她再口出恶言。
“给我拿白绫来。”神武侯再度吩咐。
显然他要亲自动手送钟郑氏归西。
到此刻,钟郑氏已经不怕死了,莫说她仍旧不停流血肚子,就算是她被休回娘家,同样也不会有活路的。
她的目光环顾在场的人,先是看到叶钟氏冷漠的目光,随后再看到与她斗得水深火热的钟大奶奶眼里的恨意,再看了看因为大房出事而暗自高兴的二房夫妻俩,以及还有看好戏的钟家人。
最后,她来来回回的目光落到被叶旭尧护着的林珑,这女人是真真好命,家世连她都不如,居然还能让她攀上襄阳侯,而且还是正妻,老天何其不公?
她的目光与林珑隔空对视,突然笑得讽刺,“我有错吗?我没错,老天给了你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我只是为自己筹谋,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想老了变成老太太那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我没错……我没错……”
在白绫缠到脖子上的时候,她还是不停地说着自己没错,最后的目光看到灵堂上的白幔,她惟一对不起的只有老太太……
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滴在灵堂的地板上,瞬间消失不见。
林珑没有避开钟郑氏临死前看向她的目光,她知道她那一番话是对她说的,她始终要与她争一个高下,殊不知,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害死了她自己。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世人都明白,可轮到自己时,却是贪念横生。
钟郑氏若是老老实实,安安份份,未来得个善终不是问题。
手轻抚自己的肚子,也告诫自己,人一定要惜福。
“她是她,你是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叶旭尧低声道,心里对这钟郑氏厌恶至极,临死还不忘做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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