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给叶钟氏捶腿时,她笑道:“太太,府里的各房人都等着看笑话,依奴婢看,有本事些岂不更好?”言下之意就是若只知道一味的装腔作势又没本事,到时候不是纯惹笑话?
叶钟氏闻言,镜里的神性微微一顿,似在想些什么,“这事还是容我再琢磨琢磨。”
织锦闻言,老老实实地侍候着,不敢再妄言。
帘外的叶旭尧原本要进去,听到母亲主仆俩的对话,刚要掀帘子的手一收,低声吩咐一句,“别告诉太太我来过。”
守门的侍女忙行礼低声应“是”。
走出母亲的屋子,他走在这回廊上,背着手若有所思。
临近自己暂住的院子,听到匪鉴与匪石也正在讨论这桩婚事。
“都快吓死我了,没想到那天夜里狼狈不堪的姑娘会是爷的未婚妻之一,我那天没将她得罪死吧?”
“亏你还整天笑我话多得罪人,你那天夜里打发乞丐的行为,可要祈祷林姑娘别记在心里,不然她嫁进来,你往后就要惨了……”
“我这不是改过了吗?自打上回她救了爷,我就彻底服了她……”
“哎,你说这林姑娘有没有故意这样做引得爷注意?怕是她一早就知道这婚事,故意做出这样一副欲迎还拒的样子来……”
叶旭尧板着脸从阴影里现身,重咳了数声,匪鉴正要回答匪石的话立马咽回肚子里,赶紧垂手相迎。
叶旭尧经过他们身边时,一人给了一脚,脸孔严肃,“别让我再听到你们胡说八道。”
两名小厮面面相觑,急忙答应,被主子捉了个现形,两人都有几分面红。
欲迎还拒?
叶旭尧想到这四个字,不禁冷笑出声。
如果林珑是那种会欲迎还拒的人,那他叶旭尧的人头可以割下来给人当球踢。
如果他第一次遇见林珑是在她光鲜亮丽之时,他或许还会信这个说辞,只可惜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却是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那样子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产生联想。
更可恶的是她看出他喜洁净之时,竟还敢将那泥水溅到他的衣服上,这种故意而为不像是挑起他的兴趣,更多的说是报复不为过。
还有她死要钱的行为,她就没在他面前展示过一次好的,包括这次在内,哪像是早知他身份故意布局的样子。
越想他的冷笑声越大,竟吓得两名小厮不敢轻举妄动,莫非他们家爷真个钟情那个林珑姑娘?他们竟是打了个冷颤。
回到自家门前的林珑在下马车的时候连打了数个喷嚏,鼻子痒痒的,她不舒服地皱了皱。
“林姑娘,可是感染了风寒?”郑华翰下马站在她面前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碍事的,哪有这么脆弱?”林珑笑了笑。
这个姑娘其实笑起来颇为甜美,郑华翰是男人自然也会欣赏美的事物,“林姑娘要多这样笑笑才好,哦,对了,你弟弟要进苏州书院的话,这个易办,我给书院打个招呼,明儿就可以去上课,还可以免你束脩,分文不取。”
林珑的眼睛瞪大,“郑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真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苏州书院是苏州城不少学子响往的地方,具有半官学的性质,但又不若官学那般僵化,书院的山长是大儒,要进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除了束脩,还得要看资质,愚钝者一概不收。
林家二房的长子林标就是在苏州书院上学,这让林刚夫妻好一阵子都走路有风,家里更有亲戚巴结说将来必又是一个林有德,即她的祖父那般有出息的人。
不过林标去年的童试却是没能通过,今年就没下场,在书院发奋图强,看样子是想要养精蓄锐,打算明年一击即中。
“林姑娘,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郑华翰笑道。
林珑一脸惊喜地转身将亲弟林栋拉到身边,“快,给郑公子道谢,他答应帮你进苏州书院。”
林栋也是一脸的惊喜,与给叔父们的道谢相比,这会儿的道谢真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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