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理诊所间 (2-1)

我死了吗？

我在哪儿？

身体怎么飘起来了？

我是在做梦吗？

一连四问，一脸懵逼状态的杜明，此刻的确漂浮在空中。而且还是位于都市的大楼与大楼之间。

仿佛，到了平行电影空间……

又仿佛，乱入了《空之境界，只是杜明已化身为躺在医院的女孩，而不是主人公两仪式。

这些只是仿佛，杜明目前还是自己，并没有附身在任何人的身上，因为他在摩天大楼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张脸清清楚楚地映现在里面，几乎是没假的。

也得亏现在是半夜三更，有了黑夜的遮掩，才不至于他被发现悬于高空之中。

又或许，别人是压根看不见他的？

不知道。

现下杜明只能确定自己成是死了的，要不然身体的重量肯定能将楼下草坪处的私家车砸个大坑出来。

所以我是魂魄飘荡在人间吧，应该。

杜明的心绪现在很平静，并没有觉得自己死了是什么值得痛心疾首的事情，也没有悲伤，没有遗憾。

反正自己一直是孑然一身，也无甚牵挂。

难道人死后都是这种状态吗？

怎么没看见其他死者的灵魂？

或者慢慢地游荡就能看见了？

不知道。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杜明干脆准备去四处逛逛。

所以他稍稍一动身子，便游动了起来，毫无难度，就像柳絮一般轻巧如云。

无啥杂念，毫无目的性，不知不觉杜明便来到了一栋居民楼间，然后他觑了个空，试探了下，结果他的身体居然直接穿过了窗玻璃，然后没入了一所居室。

那家人正在卧室里睡觉，女的拥着男的，盖着被子。

杜明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从此可以肆意窥探别人的生活了？

说实话，现在他还真有这个欲望，因为实在没事干，死了也这么无聊的话，那就只能靠窥探别人隐私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这家无聊，杜明随即飘出了窗户，来到第二家。

这家的人也在熟睡。

看来这大半夜的的确不是个好时机，没啥可窥探的。

所以杜明便决定找处人家也去睡觉了。

然而当杜明来到随机选择的那家后，他发现有窥探的欲望了。

此时此刻，正有一对男女在浴室洗澡，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杜明都觉得自己兴奋了。

然后杜明大胆得走近去观看，那对男女正耳鬓厮磨，身体密切接触，极尽缠绵。

流水从他们的肌肤上滑落。

这房子是没法待了，杜明索性又找了间屋子，这屋子没人，杜明这才睡了过去。

……

清晨，杜明睡醒了，起来后身体便又开始随意飘荡。

他飘到街道上，繁华的街道上已经车流如织，喇叭声四起，这路已经堵了，司机们都很烦躁。

公交车站则站着一群人，他们四散着等公交，他们都戴着口罩。

杜明转移了方向，继而来到了早点一条街处，那里人声鼎沸，有端着热干面的，端着重庆小面的，端着担担面的，拿着油条捧着豆浆的，还有吃着小笼包烧麦的人。

好一副人间烟火气息。

看来，人们的日子已经恢复如初了。

当然，杜明也渐渐窥见了人性的弱点。

有一家人家正在火急火燎地吵架，吵架的来由无非是嫌弃老公工资赚少了，没空陪孩子。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大楼。

不停地飘来飘去，杜明看见了闪着灯的急救车停在居民区，然后不多时便抬下一个老人，老人突发脑溢血，最终还是没能救回。

又或者，杜明在某间办公室看见了一位中年男教师居然私下猥亵女学生。

这些事杜明都没有办法去阻止，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孤魂，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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