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大夏的主业还是农耕渔牧和一些基础的手工业,像一些娱乐、饭食其实养活不了多少人,虽然青州算是富庶的州,但是比起南边的扬州等州府,就差得远了。
很多迁徙而来的百姓都没有办法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法子,大多都变成了非常廉价的劳力,有胆量的都在攒了些钱以后离开了,没有胆量的就只能这么苦熬着。
好在后来魏修雅来了之后,登记户籍、发放救济,组织修建城墙护城河,平整街道,一方面将一些流民饿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微山县城衰败的现状,这才有这些年的发展。
但是南桂坊却始终是外来的流民最先选择的安身之地,因为这里人少、吃住便宜,而且不会像其他的几个坊里那么排斥他们,但是与此同时,这个南桂坊也是治安最乱的地方。
赌博、斗殴、帮派,还有一些出卖女色的皮肉生意也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暗中孳生,魏修雅多次对这个地方进行整治,但是见效不显著,所以这里也是一些罪案最高发的地方。
侯师爷虽然气喘吁吁,但是他跟随了魏修雅多年,能力出众,最虽然只考了秀才,对于经意子集不那么擅长,但是对于辅助他进行一些行政工作非常在行,外加二人是多年的好友,就一直互相扶持,他顺了顺气,将今天在外办案的牛捕头发现的命案一五一十的对着魏修雅娓娓道来。
原来,一大早,牛捕头带着两个捕快本来想先吃个早饭,然后到南桂坊查一桩贩卖私盐的案子,但是他们几人在南桂坊的坊口吃喝之时,突然听到小巷里传来一声惊叫,来自于涞水府一向敏锐谨慎的牛犇牛捕头自然是要前去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个够呛,从事捕快这个行业二十多年,他自问惨案也见过不少,但大多都是受伤的尸体,但是眼前这具尸体死状之离奇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一具男尸倒在巷子里荒草丛生的废旧院内,院门虚开着,一条腿从院门出露了出来,如果是夜晚,几乎很难发现。
这个男人面目狰狞的仰望着天空,整个人的身体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干净,变得十分枯燥,皮肤如同晾晒了半年的老腊肉一样,泛着不健康的灰色,身体里的水分好像全都消失了,由于没有水分的滋润,眼皮、嘴唇都抽了起来,惨白的牙齿漏了出来,显得有点恐怖,眼球泛黄,无助的瞪着。
跟随牛犇前来查案的几个捕快都刚吃完饭,看到眼前男子的死状都忍不住呕吐起来,牛犇经验丰富,还面前受得住,一边,发现这个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束手束脚的站在旁边,牛犇瞪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心中有了些决断。
这桩案子是在坊西面的一个居住区发生的,案子的所在地是一个小巷,小巷里面的住户基本上都已经搬离了这里,所以周遭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赌徒、猎艳之人会从这种偏僻的地方经过,避人耳目。
行凶者选择这样的地点犯案,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一来没有什么目击证人,而来此地都是杂草,不好留下痕迹鲜明的脚印,但是此时牛犇奇怪的是,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牛犇自身实力不算太强,天赋不高,在江湖山勉强算是三流高手,不如他之前的两个同僚童煦、施载,但是他也能成为捕头,而且受到魏修雅高薪聘来此地,就是因为他有两个别人都难以企及的优势。
第一,他具有非常敏锐的办案思维,对于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和痕迹都能够准确地把握和采集,同时他还具备着十分高超的探案经验,这都是由于他们家世代都是从事这个巡捕行业,他的祖父就曾经在京城办过案,还有一个铁面神捕的外号,从小在这种家庭氛围的熏陶下,牛犇自然对于这些事情及其在行,外加他自身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所以搏得了极大的名气。
第二个优势就连他的祖父都羡慕他,那就是他具备着一个超凡脱俗的天赋,那就是他有一个比狗都灵的鼻子。
站在案发现场,牛犇叫退了几个手下和目击证人,站在尸体旁边,他的鼻孔嗅了嗅,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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