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左右两边各有的近七八千的军团。
在笃笃的两声短促号音下,如同对撞的火车,猛烈的断枝河支流上游撞击在了一起。
密集的箭雨敲打在厄索斯人刀盾兵手掌的盾牌上,急雨打芭蕉的噗噗噗成为了战争打响的伴响曲。
当新民军团的野人新兵举着盾牌,大叫着冲锋,双方的盾牌在浮桥桥面相撞时,各式各样的惨叫,嘶吼,刀兵锐啸声,以及颤抖地涛涛水声,便汇集成了一曲凄厉的交响乐。
嚓!
一声轻响,长枪兵从剑盾兵身后挑选缝隙,将长枪从前面伙伴的腰间或是脖颈旁刺穿,前面的厄索斯士兵很倒下一片,剑盾兵趁势将队形往前反推进半米,在举盾的闲暇,低头将踩在脚下还未死透的敌人,用剑切成了两段。
新民军团的单手剑,迅速掠过脚下敌人的腹部,切口光滑而整齐,剑锋掠过,亮如秋水,一滴血珠从剑尖滑落,剑刃剑脊剑身,仿佛经过擦拭,更加明亮。
不过,善战的敌人抓住机会,趁着反推进的新民军团剑盾兵立足为稳,举着弯弯的月牙长刀拼尽全力的劈向剑盾兵,这种情况下新民军团的第一队列同样无法避免受到伤亡。
绞杀从来都是残酷的。
伤亡换来了,第二排的长枪兵又一次枪出如龙的刺出,没来及做出了防御的姿势,长枪一起扎向露出破绽的厄索斯人,在娴熟的战阵配合下,这些善战的厄索斯士兵,吃尽了苦头。
原来想要一鼓作气的冲杀,彻底变成了消耗战。
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士兵,他们脑袋中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宁死不退。
他们或许很害怕,很恐惧,但是他们不能退。这不仅仅关于荣耀,也关乎生死,后退者从未没有好下场,这是命中注定的死战,况且,即使想后退也不可能,后面是层层排列的士兵,除非他们跳河。
当喷涌的血污令后面待命的第三排甚至是第四排的队列兵溅了一身时。
意味着双方士兵们新一轮的绞杀即将展开,前面的伙伴身上的铠甲,皮革,在各自相持的对手武器锋口下,碎如羊皮纸。身躯,弱如奶酪。
异常血腥残酷的桥头绞杀,进行到各自队列的第十排时,后方的厄索斯人大阵甚至失去了耐心,如暴雨般短矛开始疯狂朝重新被相持回桥中心的绞杀队列落下。
尖锐的短矛一些越过了他们的同袍,一些着径直在他们的队友头顶呼啸落下,叮叮当当的扎在正个桥面战场上所有士兵的铠甲上。
威廉坐在帅旗下,远远的眺望着桥面上的一切,脸上无喜无悲,没有因为敌人如此残暴的无耻作战行径而愤怒,也没有因为自家的士兵遭受了突如起来的灭顶之灾而感到惋惜。
作为指挥官威廉始终保持冷静,冷静在战场上既意味着冷血,敌人越是丧心病狂,也就意味着敌人被打到了痛处。
新民军团的战力,远超了河对面厄索斯军队的预期,所以他们才会用如此害怕的行为来宣示自己的暴虐。
“这场战斗我们赢了,”参加坎特站在威廉的身边,目睹这一切的他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不过因为自己内心的震撼,而武断的判断出战场的局势。
“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让巨人小队出击吧,穿上特质的盔甲,带上门板宽的盾牌,当敌人最凶残的武器,那些致命的短矛无法对巨人们产生任何威胁时,敌人便将彻底死去战心。”
威廉握紧拳头,粗眉之下一双星目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当五个身高约在十到十二英尺之间,力大无穷的举着几乎四米的大门般的盾牌,在浮桥前进,他们全身长的毛发被全副武装浑身钢铁所覆盖,他们长着扁平的大脸、方块牙,小眼睛也被格栅棉具所遮挡,所组成的移动城墙,掩护着一列列突击的新民军团步兵队在浮桥上踏步而来时。
当厄索斯人无数的短矛标枪也无法扎破那起来就无法破防的巨大门板盾牌,以及毫无破绽的强大铠甲时。
厄索斯军队指挥官终于感受到恐惧了,他藏在青铜格栅面甲后的脸,甚至能感受到巨人展露在外,硕大的人形巨兽眼中无比浓重的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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