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风有些凉,但锦念依旧站在阳台上让自己冷到清醒。
外面响起敲门声,锦念很久才回过神来听见,她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是刑钊,她直接转头回去,让他以为屋里没人。
她又重新回到阳台,点了一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突然,阳台上跳进来一个人,动作干净利索地落地,锦念反应也快,随手就拿到了一件趁手的武器晾衣杆,挥向来人。
那人却没躲,直接挨了一下,锦念才发现那是刑钊。
锦念恼怒,把晾衣杆摔在地上:“刑钊你有病吧!大清早的干什么!”
刑钊自顾自进了客厅,一点不客气地坐下,说道:“我要追你。”
锦念还站在阳台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刑钊接着说:“锦念,你能追我六年,大不了我也追回来,不行的话,更久也可以。”
锦念还是没过去,只听见她用隐忍的声音说道:“刑钊,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你的,放过我吧,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刑钊点了她放在桌上的烟:“那你喜欢谁?朴钰吗?可他已经死了。”
锦念薅过一旁晾着的衣服,砸在刑钊身上:“你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刑钊痞笑:“你报呗!”
锦念当然知道报警不能对他有任何用处,一时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掐着腰,强压怒火。
刑钊看她的反应:“怎么,说不得朴钰死?”
“你!”锦念气到浑身发抖。
刑钊垂眸,语气低沉:“锦念,你爱上他了是吗?”
她终究还是说了最狠绝的言词:“刑钊,其实朴钰问过我爱没爱过他,可我没办法向他承认,更没办法向我自己承认。对于我来讲,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应该爱上的人,并且要亲手毁了他的一切,还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
“你那天跟我说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吧?我后来还真的想过,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解释。还有一个吊桥效应你应该也知道,我想,用这个来解释我对你产生的感情才应该更加合适。
“刑钊,你是一个冷冰冰的人,我没理由喜欢你,而朴钰对我的好却是润物细无声的,我能记他一辈子。”
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锦念的心里无比轻松,但轻松之余,也平生残忍,无论是对于刑钊还是对于自己。
刑钊心如刀绞,艰难地发问:“锦念,真的不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我心里容不下别人,尤其是你。”
只这一句,就足够让刑钊彻底死心。
果然,他之后再没来过。
下午,江伶把手里的资料放下,开车去了饶锦念家。
锦念正在客厅拆除投影仪,她决定把投影仪卖掉,换个电视。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是江伶,她迟疑一下接起。
“您好,饶小姐,我是江伶。”
“您好,江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想找你聊聊,你看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我们找个地方?”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忙着呢,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聊刑钊的话,我想就没什么必要了。”
“那好的,我上去找你。”
锦念被江伶直接挂断电话,脸上一团黑线,无奈地抿嘴。
她迅速给自己涂了口红,显得气色好一点,又想去换衣服,结果刚找到衣服就放弃了,算了,那么在意做什么,平常心。
她这么想着,就把衣服放回去,口红也擦掉了。
门铃响起,锦念开门。
她把地上刚拆一半的幕布踢到一边:“不好意思啊,稍微有点乱,您别介意。”
“不会。”
江伶温温婉婉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她留着齐肩短发,干练又优雅,身上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却仍叫人觉得她姿态高贵,骨子里就透着不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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