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刑哥浑身不舒服,还连打了几个喷嚏。昨晚上他只披了件风衣就睡了,连枕头都没枕。
看着床上还没睡醒的女孩,他没把她叫醒,留了张字条,就穿上风衣出门了。
昨晚后半夜才睡着的她,早上很晚才醒来,起身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早餐和一张纸巾,上面用记号笔写着“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如想逃跑,绝不阻拦。”字迹雄健洒脱,如果不是因为纸张限制的原因,还会更好看。
她捧着纸巾一边吃饭一边思索了良久,此时她只要一推门便可以轻松逃脱,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无分文又语言不通,逃出去不知道又要遇上什么样的歹人,又想想他若是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早有很多机会下手,何必等到现在,况且,比起坏人,他的样子更像好人。
这样想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不、不,她很快否认,一个人的气质是不可掩藏的。
她猜想他的身份,是警察?是特种兵?又或者真的只是一个坏人?可他为什么要救她呢?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她没事情做,望着窗外,忍不住胡思乱想,就这样过了一大天。
刑哥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旅馆,怕她害怕,还特意敲了门再进,即使这样也还是把她吓到了,看到女孩依旧还在房间,他一点没表现出惊讶,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她,然后脱了风衣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吸烟。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半只烧鸡,显然是已经经过饭桌上很多人挑拣过吃剩下了的,不过对于许久没吃过肉的她来讲已经是求之不得的美食,还哪来的心思嫌弃。
她就蹲在床头柜边,边吃边偷偷看他,拿着烟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他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虽然一直面色平静,但就是让人觉得比平时有温度了许多。
等她把烧鸡吃光,心情不自觉放松了些许,默默去卫生间洗过手后,正要回到床边,门外突然想起拍门声,令她又是一惊。
刑哥不慌不忙地起身,绕过僵硬在原地的她,把她往床那边推了推,让她更往里些,然后又把自己的衬衫领口打开,才去开门。
敲门的是黄毛,单手倚着门边,抖着腿:“刑哥,老大叫您下去吃饭,有好酒好肉,哥儿几个都在,就差您了。”
“我吃过了,就不去了。”说罢就要关门。
黄毛一脚伸进门内阻止他的动作:“别啊,刑哥,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儿,昨天叫您您就没过去,今天再不来不合适了吧,况且今天还有那批货的事情要谈,您就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们老大面子不是?”黄毛脸上笑着,说的话却不给人留拒绝的余地。
他只得佯装被打扰了好事一般,皱了眉,露出十分不悦的神色,答道:“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先行下楼的黄毛回到餐桌就开始骂骂咧咧:“妈的,给他几分面子他还真以为自己多牛逼了,给脸不要脸,呸!”
那矮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整天摆着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给谁看,还被一个小娘们儿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拽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撒手,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
胖子说:“昨天他还给了我很多钱,托我给那娘们儿买衣服去呢,看样子是真的对她上心啊。”
黄毛又道:“刑钊就是世面见得少,那女的清汤寡水看着也没什么好玩的,等我逮到了机会就把她给干了!”
此时刑哥已经决定带她一起下楼,白天出门不带她,一是因为有货要交易,不方便带着她,二是因为一伙人都走了,她留在这很安全。而现在他下楼,难保有谁不会趁机上楼来欺负她,毕竟只是一扇门而已,撬开并不算什么难事,根本拦不住谁,自己恐怕也不好找理由上去,还不如带在身边来得安全。
离桌子还有好远,就听见黄毛嘴里说着那些难听的话,听得她心惊胆战,自觉危险,往刑哥身后缩了缩。
桌上的人连同那位老徐都知道他们听见了方才那话,却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样子,胖子笑嘻嘻招呼刑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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