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的夏萧听到青楼上弄笛拨琴的女子歌声,烦躁的心情舒畅几分。若他看的开些,就去放纵自己,玩他个昏地暗,可他碰到别的女人就恶心,因为不是她!
一想到二姐将嫁到这,夏萧脸上全是挑剔。这座城即便再好,可离家太远,而且太过陌生,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将情绪埋在眼底,像假惺惺的野兽,看似和谐谦让,实际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这两人怎么穿着这么厚的衣服?”
“不像本国人,不知哪来的。”
夏萧听到,带着阿烛进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即便阿烛嘟囔半,夏萧还是将其推进房间。
“换衣服,我们一会出去一趟。”
出发前,清楚南国气的夏萧和舒霜特地减少了衣量。没想还是穿多,这里的人,已传起夏装,果真高处不胜寒。
拉开屏风,夏萧在里面换衣服,可阿烛双臂交叉在胸口,虽热可没立即宽衣。
“你可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不感兴趣。”
夏萧一语噎死人,阿烛更是翻了翻白眼。可住在一起乃无奈之举,因为有护腕的缘故,两人在同一公里内便能隐匿气息,可阿烛太笨,夏萧怕她做错事,只有和她离的近些。
有夏萧在,阿烛不敢换衣,夏萧便出门等她。她穿一身清凉纱裙,青春的活力如不断起扬的发梢,可惜在失去伴侣的夏萧眼里,她没有半点光辉,但吸引无数行人。这是阿烛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走一路,便重复一路。
“这条街好大啊,人好多!”
舒霜见有人卖冰糖葫芦,转身便摘下一根。可摸了半,身上没半块铜板,本就的口袋,扁的像条干咸鱼。可她不会停下嘴的,她知道夏萧有钱。
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走街串巷这么多年,眼色极好,像阿烛这种肤白貌美的丫头,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姐,上街只管拿东西,付钱的永远都是身边的跟班。所以他向夏萧伸手,后者果真乖乖付钱。
拿着找回的铜板,夏萧将其塞进阿烛腰间的口袋。里面一装满钱,阿烛便不蹦跶了,乖乖将其捂着,生怕丢了少了。身边人多,她心翼翼的提防起来。自在山村长大的她,第二次拿到这么多钱,第一次是在姥姥送她离开山村的时候,那几两银子,她还藏在自己的枕头里面,一直不忍心用。
“这些是你的零花钱,随便用。”
“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好。”
阿烛还是怕钱丢,便将其握在手心。其实她花钱很少,很省,一串糖葫芦吃了好一会,果真钱的多少决定她的胃口大。
见夏萧停在青楼旁的巷里,阿烛问:
“有反应了?”
夏萧手心浮着一片桃花瓣,它和以往一样保持着鲜嫩的粉白色,没有半点黑气。可这未尝不是好事,起码明,南国还是一方净土。即便有矛盾,也是内部的意见不合,而非邪物从中作梗。
“我们得去问些东西。”
“去哪问?”
“这。”
夏萧指向青楼,引得阿烛一阵鄙夷。姥姥过,她最讨厌青楼妓院的女子,生有一双手,何必去取悦别人。虽青楼卖艺,妓院卖身。可当世中,其实两者相差不大,无论是弄舞作歌,还是卖弄风骚,最终都是一个下场。
“你既然去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文坛上只能见到一群指点江山的无用文人,军营里都是满脑草包的武痴,只有此处汇聚的人最多。只要找到全俞谷最大的青楼,定能见到王族皇室,重臣大将之后。”
“找他们做什么?”
“问东西。”
问题又饶了回来,夏萧精打细算的回答道:
“在文坛上,你输给他人,会遭蔑视,赢了别人,会遭针对。擂台上也是同一道理,比试比的是尊严,甚至生死,难以问出事来。可青楼不同,在里面,只要你送对方几壶好酒,或给他叫几个漂亮姑娘,你们的情谊,便算就此开始。”
阿烛恍然大悟般点头,她第一次这般投身于俗世,很多道理都不懂,满脸期待的问:
“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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