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黄河南岸,左家庄。
庄内主屋大厅里炭火烧的极旺,三个年青人跪坐于地,长几摆的茶水早已凉了,却是没人动一口。
这三人长得很像,只年岁不同。正是朝中左相左冷群的三个嫡子,名为左前,左中,左后。
左冷群乃是单传,幸亏夫人争气,三年诞下三子,左冷群自是高兴异常,老三生下之后,亲请自己老师,有名的大儒,空虚子老先生给三个爱子取名。
那空虚子老先生拈须良久,高深的道:“既是左姓,便按年龄以前、中、后名之,寓意前后左右皆我空儒更无他人。”
这三子长成之后皆请名师教导,虽不是出类拔萃,倒也各有所长。
左冷群听从恩师教导,只身往皇城谋职,毕竟祖荫甚厚,同门众多,兼且颇有才智,数年间便做到了左相之职。左家庄诸事便交由三子打理。
那三子中的长子左前,性格沉稳,斥候来报并未见大队人马过河之后,只说了一句:“再探”,便不言语,只是皱着眉沉思。
左中性子有些佻脱,耐不得久坐,站起身来到处蹓跶,一边蹓跶一边大声道:“斥侯来报,离南岸百余里处野树林中有兵马晃动,约有数千人之多,看来这荆州孙家已然发动,咱这地头肯定免不了一场争斗。咱左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左后与两个哥哥一般的长脸深目,只是为人佛系,总是乐呵呵的,只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慈眉善目的家伙打起仗来极为凶狠,招招尽是同归于尽,倒让他唬死不少人。
左后和二哥向来走的更近一些,听左中说完一个劲的点头,不住的道:“就是,就是,就是个和谁一起打,一起打谁的问题。”
左前瞪了一眼左后,笑骂了一句:“废话,这才是个大问题,你说说,咱和谁一拔,一起打谁?”
左后挠了挠头道:“若是和皇家一拨,灭了这批孙家兵,那孙家必不与我善了,虽然未必灭得了我左家,但那史家显然受益,趁机过河,蚕食我南岸那是板钉钉的事情,这黑衣人的算计当真精密,左、史、孙三家若都不想让对方得利,还真只有联合起来,以逸待劳,共抗皇家,若匈奴南侵,天下大变甚或江山易主也说不定,只是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最受益的是蜀中威候,到时我三家与皇家损耗巨大,威候出川,第一个灭的便是孙家,甚或一举吞并我左家并史家也未可知。”
说话的是一青年女子,声音清脆,容颜俏丽,左家三兄弟见这女子走来,齐齐立正,口中齐道:“恭迎大姐。”
那青年女子‘嗤’的一笑,说了一声:“这么大了还是如此顽皮。”便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命人去取热茶。
这女子便是左冷群长女左小雅,虽是庶出,但自幼聪明伶俐,甚得左冷群喜爱。
左小雅自幼便颇有大姐大之风,对这三兄弟甚是回护,替这三兄弟遮揽了不少糗事,使这三兄弟避免了许多顿毒打,待得长大之后,与这三兄弟共同习武学文,无论弓马还是见识更是远在三兄弟之,其聪明处便是左冷群有时也自叹不如。是以这三兄弟对自己这位大姐是既敬又亲。
左前先是亲手将仆从端来的热茶放到左小雅身前,然后才道:“今日一早便让人去请大姐,只是大姐不在,我三兄弟却是商议不出办法,此等大事关乎家族安危,大姐这一来,嗯嗯,这个,终于有了主心骨了。”
左小雅见三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起身给三人一人一下爆粟,笑骂道:“还是如小时一般没出息。”
这兄弟三人虽一人挨了一下,只是嬉笑,心中却有一股亲情涌动。
左小雅见三人认真的看着自己,抿了一口茶,缓缓道:“那黑衣人所做所为你们昨日已尽告我知,我问你们,那黑衣人什么来路?”
左家三兄弟呆呆的望着小雅,齐齐摇头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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