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闷闷不乐地回到皇宫,史中书却是一瘸一拐地迎了来。太后虽然是杀鸡骇猴,可也不敢当真下死手,何况史中书虽是太监,但却是家族效忠,自愿净身陪伴皇,为人自有一股正直忠勇之气,平日甚得仆役敬重,是以看着打得血肉模糊,实则并未伤筋动骨。
刘骜看得史中书迎来,心下颇为感动,一把搀住史中书,甚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史海的肩膀,心中多少轻松了些。
进得屋内,刘骜也不说话,只是一盏一盏地喝着茶,史中书陪伴皇多年,自是知道皇遇到了麻烦,只是不知这麻烦有多大。想了想,还是终于开口道:“皇若有难题,不妨说来听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若是难以解决,不妨多方求助,咱不曾伤天害理,想来,天不至绝人生路。”
刘骜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便将在刘能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道来,待到说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已没有来时沉重,思维也重新活跃起来。
史海很清楚地知道皇帝并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自己必须拿出一些能够切实执行地建议,所以,史海听得很认真,大脑同时也在高速运转。在那个时代,一个家族向皇家或另一个家族效忠是很正常的事,而效忠的方法之一,便是派出本家族精心培养的优秀子弟到对方家族工作。其实到了近代,这种现象依然有。显然,史海就是向皇家效忠的家族优秀子弟。
待得刘骜说完,史海略一整理思路,清了清嗓子道:“以臣(那时太监可有官职,可称臣)之见,刘偏将的推演完全正确,既如此,当首先推进北方军区之建设,而推进北方军区之建设,首要便是饷银何处来,而且这钱赋来源须持续不断,最好每月都有而不是像以往贵族每到年底纳贡。”
史中书顿了顿,见刘骜在仔细听,接着道:“臣以为,像皇所使用的家俱,臣听说,此种家俱售价并不高昂,若多开几家,想必售价可以更低些,那时不止大小贵族会购买,便是殷实些的农户也会买,若对此等家俱课以税收,必会形成持续不断的财源,庶几可以养兵。”
刘骜赞赏的看了史海一眼,道:“不错,挣钱交税,天经地义,刘能不会说什么。”
刘骜见史海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温和地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有顾虑。”
史海想了想说道:“本来普天之下皆王土,率土之滨皆王臣,此等家俱厂朝廷直接收了便是,但是刘能此人……,嗯,自皇与之接触后,臣也曾派人调查,此人不仅骁勇且兼具谋略,而对天下大事之推演,史海指了指刘骜带回来的白板一一更是说明此人不凡。”
史海喝了口水,接着道:“此人要么天纵其才,要么身后便有不世出的高人。”
史海指着刘骜带回来的白板有些激动地道:“皇或许忧思过重没有注意,您看这字!”
刘能为了让刘骜不至有甚疏漏,让刘骜将白板带了回来,只是刘骜一直心事重重,不曾注意细节,此时经史海提醒,仔细观看,也是‘咝’地一声吸了口冷气。
史海指着白板依旧激动地道:“此等字可以肯定脱胎于我大周,然笔画之简显然更适于学习,且又不失字意,这造字,这造字……。”
史海平复了下心情道:“这造字若非圣人所为,便是有一批不世出的高人所为。然刘能年少,便是再怎样的天纵之姿也决无可能造出此等显然已成体系之字。”
刘骜眼晴亮晶晶地盯着史海道:“你是说?”
史海又重新地激动了起来:“世间高士,我皇家和大贵族尽知。臣以为,刘能背后必有一支隐秘势力,这才能培养出刘能这等不凡之人,而吾皇身边并无多少可用之人。”
史海努力地把情绪平复下来,继续道:“是以,臣以为家俱厂之事征税可行,但是否收归朝廷尚待商榷,实是与那刘能打交道,须得小心,皇此时乃是用人之际”。
史海说完,情绪已是恢复了正常。
刘骜对史海所说刘能背后有一股势力深信不疑,因为想起刘能的所做所为,还有眼前的简化字,太特么有说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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