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带着滚烫热气,身下冥河被惊起泛起一波波涟漪。
巫云灼山挥手散去烟尘,接着拍了拍耳朵。
耳中轰鸣不绝,难受的不仅仅是耳朵还有整个身躯以及灵魂。
他拍着耳朵,同时侧目看向那个女人,虽然他并不在乎对方死活但澹台砚既然要她活着那他就要保证她活着。
而且是活得好好的。
先前那一幕连他都没来得及防范,承受之下是难以言语的难受,那么对方又会如何。
隐约的光泽将烟雾点亮,巫云灼山拨开烟雾看见的宫颖站在一片光之中,神情自若比他还要显得镇定。
看来没什么事是他多心了。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刚才那是什么?”
巫云灼山廖赞,而宫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太虚级别的自爆。”
他说的轻松但心里可并不轻松,太虚级别的自爆不是同归于尽便是绝望之下的末路挽歌。
他无法从这自爆中推断自爆的是谁,但这样的动静他无法不相信和澹台砚无关。
“要加快速度了。”
说完他直接带上宫颖一同前进。
当赶到爆炸所在的范围时,身下的冥河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坑,黑压压的不见底一样,周围的冥水往里灌着仿佛永远都填不上。
风中还残留着爆炸产生的能量粒子,每一粒都还蕴含着惊人的能量一触便会炸。
巫云灼三出手将这些能量聚集在一块,这些爆炸的残留能量全部收拢后却还足以让他这样级别的人物受到重创。
久之他们寻到了一具残缺的躯体,半个脑袋搭配半个臂膀。
这是澹台砚,他的肉身在爆炸中竟然还能保存下来。
此时他的魂魄回到了肉体上,但与肉身同样已是奄奄一息。
不用他们开口,他便将发生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因为他快死了这些事的经过总得有人知晓。
巫云灼山要带他回冥都,但澹台砚却拒绝了。
他说出了经过也讲述了曾经,他告诉了巫云灼山自己绍云氏的身份,他说他不想死后都还被当做澹台氏的人,魂魄被死守在那座宫殿之中走不出去。
缥缈的烟找不到风的方向,倥侗的躯壳却又充满死寂。
绍云氏已不在了,就让他的魂魄烟消云散随着这冥河上流动的风一同而去。
待对方闭上眼,巫云灼山抱着对方的身躯沉默了许久。
之后他转身而去,还是将对方仅剩下的肉体带走。
他没有理会停滞的宫颖,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都死了。”
这是澹台砚的回答,也可以算作解释。
没有理由不相信,在这样的爆炸下就连太虚级别都难以保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问虚修士。
只是就这样死了吗?
她没有感到悲伤因为对月少旭而言她们实在算不上熟络。
只是有些可惜有些遗憾,本以为宫家年轻一代会再多一位像样的对手,但现在看来这对手却先一步折戟在了通天大道上。
她转过身就此离去,此一别此地便再已与她无关。
为何这么说,因为接她的人已经来了。
此时冥河外巫云灼山的第四军已经快要将第六军所在的人马全部拿下,然而如此关头却没有其他冥将前来。
身为第一的谷瓷元此刻也不在冥河附近,他与其他冥界的大人物现在正在冥界与人界最近的地方通幽谷!
而不久之前,谷瓷元才通过通幽谷去往人界又折返回来。
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人,一个叫宫颖的女人。
他后来知道了她是人界太玄皇宗宗主的女儿,他也料到了人界很快会来人谈判,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会来的那么霸道,就像毫不担心他们会因此对宫颖不利。
“若吾女出事,必叫你冥界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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