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房夫人看待自己的眼神愈发的冷,毫无感情,像是看一只被主人撵出家门的狗。
尽管如此,但他还活着,尽管不能修炼了,但活着比什么都强。
这是他用了两年时间最后领悟的道理。
但是有一个人却改变了他的这个想法。
这个人是一个女子,曾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
那女子也是修道之人,不过不是世家,是宗门的外门弟子。
他们认识十余年,他未打通奇经之前就认识。
而那时的院子跟现在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相对要更加融洽。
因为没有期望,所以也就不会失望。
而对于她也是一样。
因为在他突破‘奇经八式’之前,他便已下定决心,他要入宗,而入的就是女子所在的门派。
以他的天赋,他会得到足够的重视,那时或许他便有勇气了吧。
但现在,他除了整天躲在屋内,他不知去处。
而女子在屋外,一墙之隔,却已是天涯海角。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女子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二人的交谈仅仅是沉默相对沉默。
这一日一直如此,而这近一个月也是如此。
女子转身走了,走的干脆,因为这一次不会再回来了。
而他也淡然,因为他知道,此刻的他已配不上她,而她要开始突破奇经的最后一脉。
只是当他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并非来自她打通奇经八式的消息,而是她要嫁人了。
嫁的是那门派的内门弟子,据传天赋很高,而且家境很好。
只是那弟子已有家室,据传他是某隐世大家的少主,妻妾都已不下五人,她嫁也只能做妾。
他没有生气,更不会懊恼,因为现在他没这个资格。
他做着家里的小买卖,看着正房夫人的脸色行事,他在他兄长面前低声下气,只为将来兄长当上家主后能可怜他母子俩,让他们过的稍微好些。
这样的他如何有资格去面对她?
只是他有些惋惜,因为他母亲也是妾,他知道妾不受宠后可以过的有多糟。
那个他曾经视作性命的人,若是被人也这么对待,他该有多心疼呢。
尤其当她最后一次来找他,在屋外对他说她不愿嫁,一切都是那内门弟子逼的之后,他才会毫无反顾的拿上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冲了上去。
凡人对修士,他还记得他打通任脉的时候一拳打折的树,对方是修炼至半步入微的存在,打他不会比打一颗树难。
当对方夺过锈剑,然后反手插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刻,他看着女子跪下的身影,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真不忍心。
还有可怜他母亲这些年身体愈发的差,他就这样死了,他母亲将来可怎么办?
一怒为红颜这种故事里的事果然还是只适合故事啊,他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所以注定只能为故事陪葬了是吗···
但,故事真的是这样吗?
他不记得胸膛有伤啊,他分明记得,当时伤的是眼睛···
···
鲜血留下,他握住剑身的手也沾满了血。
他试着将剑从身体抽出,而李雨清双手握剑,再如何动,但剑也还是被他抽了出来。
李雨清腾出一只手,而这只手手中又变换出一把血色长剑,这一剑直接朝着他瞎了的右眼刺去。
他左眼仍旧有些失神,意志似乎还未清醒,但在剑尖穿透他脑袋的前一刻,他的右眼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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