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之人更是无辜,他是元婴,虽只是初期,但论地位又是‘释仙神域’的元婴,凡间帝王完全可以不入眼才对。
为何自己不过念了一句楠香陛下的名谓,便被车篱这般怒斥一通?
他不知道,这个叫做萧敬生的男人曾是楠香第一的铸剑大师,而在大明皇朝也是同样。
连‘释仙神域’号称第一炼器之人的庆和,在铸剑方面也只得甘拜下风。
当年楠香还是姚氏称王,萧氏不过只是楠香的一大家族,而做为萧家家主的萧敬生除了铸剑之外再无其他被人知晓,甚至曾一度被人遗忘。
提起萧敬生,人们似乎只记得铸剑二字。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到人们对他遗忘的时候,却突然爆发毫无预兆。
所谓十年磨一剑,萧敬生的剑磨了多久无人所知,但知道的是萧敬生这一剑既出便是天下无与争锋。
那不是造反,也不是叛国,那是王与王的交锋,那是剑道与剑道的碰撞,楠香既以剑为尊,那自然当以最强的剑为首。
而萧敬生做到了。
尽管还是有着不少姚氏的支持者发动了反扑,但却被此人以绝对强硬无法反抗的手段彻底压下。
故事的最后自然是胜者为王,只不过败者没有为寇,但也绝不比为寇好受罢了。
姚氏已经覆灭,即使当年姚氏的公主如今成为了书院的先生也绝不代表姚氏可以崛起,更别谈代替如今楠香的萧氏。
既无威胁,那么萧敬生为何还要亲自铸剑?
更重要的是这剑是为谁铸的?
亦知,剑是用来杀人的,萧敬生要杀谁?又或者他要将这剑赠予谁,让谁杀谁?
···
“百花园竟然还在···”
姚倩雨喃喃说到。
眼前一片景色犹如当年,或者说便是当年。
只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花还是当年的花,只是人已不是当年的人。
姚倩雨看着那些花,眼角仍有喜色,只是眼中再无波澜。
萧遇兰跟在身后,他不懂花,也不懂她,但他愿意为了她而求父皇留下这片花园,也愿意放下剑道去追寻她的身影。
剑剔情愫,修剑者易无情,像苏言李佑勋那样的人在楠香有不少,他的父皇当年也是如此···
而他却情根深种,十分入骨难断相思。
他们没有进入殿内,姚倩雨说想逛逛那就逛逛,萧遇兰带着她或者说是跟着她,因为这里她很熟,曾经每天都要走上好几遍。
一路无话,二人都只是默默的走着,一路上无人敢阻,也无人敢看。
他们走过宫内的所有角落,最后才绕回到殿前,望着殿顶,姚倩雨的眼神平静却又似充满挣扎,萧遇兰看着姚倩雨隐隐抖动的双肩心中不忍,因为他知道一切悲伤都是从这座大殿内开始的。
从当年他父亲随他入宫,然后再入殿,然后再拔剑开始的。
···
毛巾自有宫女接过,萧敬生没有换掉湿透的薄衣,而是直接坐下然后也给众人赐座。
给了座,接着便是上酒,以酒代茶,只是众人却喝出苦涩。
因为萧敬生至始至终只是静静看着众人,无话无谈,众人摸不清其路数,也无人率先开口。
车篱一方没有开口,是因为自车篱那一耳光之后众人知晓萧敬生此人喜怒无常,脾性难以捉摸,更重要的是殿内的气氛太过压抑。
这份压抑不是针对谁,萧敬生自顾自的喝着酒,那把铸剑的铁锤放在桌上,让大殿压抑的或许并非是萧敬生这个人,也可能是他的这把铁锤。
一把能铸剑的铁锤自然不会差,而能被萧敬生这号称第一铸剑大师拿来铸剑的自然更不普通的铁锤。
这是件法宝,萧敬生不知用他锻造过多少剑,又有多少剑上的杀气依附在了铁锤之上,让这把本就不凡的铁锤变成了一件不逊色与剑的杀器。
萧敬生把这件杀器放在桌上不知意味着什么,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从殿内散去的太监宫女可以看出,萧敬生不想有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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