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接着捏了捏握剑的手臂,
“看来‘轩音馆’这条路也并没有让你变得更强。”
秋云机吐了口血沫,握剑的手臂划着圈活动,他的神态有些呆滞,眼神之中尽是疲意,这一刻的他倒是与先前的车篱有着几分相似。
“‘轩音馆’被破,我受了重伤···”
“可笑!修道百年谁身上会没有伤!”
对方的嘲笑更显意气用事,但秋云机没有恼怒,只是无奈又耐心的解释道,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终究还是不如当年了!尽管你的境界比当年更上一层,可当年的你一剑在手多么意气风发,冲从来绝不会用什么有伤在身来做为借口。”
车篱在侧,一边治疗黄泉剑留下的剑伤,一边静静等待并无出手的打算。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秋云机与那弓着背的老人吸引,所有人都在望着他们。
秋云机对此笑了笑,笑容依旧透露着一股无可奈何,他眼神看过车篱乔海盛蒋肃清等人,然后尤其落在月贤与萧寒玉二人身上,眼神之中徒留羡慕。
“在年轻人面前我们有何意气风发可讲,老沈时代变了,我们终究不再是时代的引领者,我们已经老了。”
“剑还能握,怎么会老?“
秋云机不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及对方的手。
他们握剑的手已经布满老茧,比他们的脸更显老态,而秋云机清楚生茧的何止于他们的手。
秋云机没有再出手的打算,不仅是因为他的伤势,更因为他们不是敌人。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但长剑一挥,剑气凌人,秋云机微微侧目,下一刻他的右手边整个地面碎裂,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犹如深渊。
秋云机面露痛楚,这一剑尽管偏了偏,但他握剑的手还是废了。
砰的一声,秋云机的佩剑掉落地上,他额头冷汗直冒,右眼眼角抽搐着看向对方。
“怎么,你以为你不出手我就会手下留情?“
对方问到,语气听不出所以然。
“我以为凭我们百年的交情你至少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秋云机话中透露着苦涩。
“你当年丢下大家独自离开楠香时可曾想过交情二字?“
一句反问,不留丝毫余地,甚至说完之后对方已经再次出剑,而这一次月贤也跟着动了。
“你···“
只是月贤没有来得及施予援手便被裆下。
萧寒玉脸上带着绝对称得上完美的笑容,如同他的哥哥萧遇兰,只是笑容比萧遇兰更干净。
他果然比萧遇兰更适合做皇帝,分明二人此刻是敌对关系,尽管二人可能并不是敌人,但萧寒玉出手阻扰他击杀车篱,那么此刻二人只能是对立面。
但即使如此,他还能露出那样纯粹的笑容,不惨任何杂质,犹如赤裸坦诚的君臣,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高高在上。
他连一丝敌意哪怕是防备都没有,而且月贤可以认定对方是绝对能够看得出自己眼中的敌意以及防备。
“要拦我?”
质问,又透露着一丝杀意,当然这杀意只是警告,但谁也不敢保证警告是否会变成行动,然而付出代价。
不论付出代价的是谁。
萧寒玉没有回答,是因为他还来不及回答,因为在月贤说话的时候他也在眼神示意着乔海盛等人,乔海盛等人趁着秋云机与弓背老头谈话的时机悄悄逼近,然后出手。
剑光泛着寒光,让人双眼生疼,乔海盛等人身旁出现一众剑士,这些剑士论修为比不上乔海盛等人,但偏偏他们出手默契无间,又来的突然,几十人一现身便结成一座惊天剑阵,将乔海盛等人与车篱分隔开来。
“所以,你是保定他了?”
月贤见此眼神更寒几分,而萧寒玉摇了摇头,
“先生理解错了,我今日到访此地,便是为了保证今日不会有任何人损落在我楠香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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