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安看着仰面躺在床上,头顶着湿布的苏幼鱼童稚的脸蛋,不由自主的又把眼前昏迷的女孩和自己记忆深处的“妹妹”重叠在了一起。
稍微出神,今可安把注意力集中到苏幼鱼的表情上。
能看出苏幼鱼的脸颊通红得已经离开了正产给的水平,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痛苦神情出现,只有伴随着炙热烧出来的汗珠从额头上析出,但不等凝结成实,便会被一旁的余夫人轻轻的拂去。
而在床头的另一边,一位连眉的花甲老者凝眉信手地给苏幼鱼请着脉,不时搓揉一下下巴上的胡子,微微摇头。
今可安想来这个人就应该是之前苏灿说的那个【济世堂】的齐伯了,应该是位医者,看他表情的凝重程度,估计小姐苏幼鱼的情况不容乐观。
“呼~”
可我也不精通医术啊,早知道就和那些骗我做试验的家伙多学一些了,但这么小的女孩就可以凭借天生的本能操纵灵力,真的是很难想象,可惜了。
今可安琢磨着叹了口气,苏达则是把今可安推得离苏幼鱼的床近了一些,主要是他想要多看自己的小姐两眼,今可安自己也行动不了只能跟着。
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和燥热,隐藏着平静的不安。
刘献忠和苏灿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他俩之前就站在房间的角落,估计已经把之前救人的经过和家主已经说完了,看到苏达把今可安也推了过来有些意外。
刘献忠一拍苏达的肩膀:“猴子,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还带着可安,你俩的伤还行吗?”
刘献忠的声音压得很低,话说的小心翼翼。
“让你在药房看着其他人不要过来你怎么还自己来了。”苏灿也是在一旁责怪了一句,又弯下腰去看坐在轮椅上的今可安,“可安,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不舒服要和姐姐说哟。”
今可安点头回答“没事”,眼睛却注意到苏灿的眼圈,那里明显有些通红,显然是刚刚才流过泪。
“刘哥,小姐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苏达问的刘献忠,语气有些发虚,他自然是分析得清这屋中气氛代表的含义。
刘献忠低头瞧了一眼苏达身上的伤,拉着他走到了房间门口的角落里,按着他坐到了门边并排放着的椅子上,也把今可安推过来和苏达并排坐着,弄好了两人,才张嘴:
“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冯伯查不出来小姐发烧的原因,之前家主用灵力去降温也起不到效果,刚才出去是去找其他家族借药去了,但不知道借来的药能不能有帮助,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坚持到药借来。”
苏灿的表情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霎的暗沉下去,仿佛罩上了黑纱。
刘献忠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低垂着头,他硕大身子仿佛矮了一截,苏灿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接下他的话:“小姐的情况我也没有见过,但刚才阿忠说了救小姐的经过,基本上也没有找出小姐变成这样的原因。”
“家主推测最后可能的还是给小姐下药的那伙人有问题,我们找不到下的是哪种药,有什么药性就很难配置对应的解药,刚才言律堂的苏琦堂主已经去着手调查了,但结果可能不会很快出来。”
苏灿的表情也满是担忧,她边说着眼睛去看和苏达他们一起进来的牙拙,这时的牙拙正站在靠近余夫人的位置,和夫人说着什么,眼神阴晴不定。
他也是【言律堂】的人,现在要救小姐除了家主那边的药,就只能寄希望于【言律堂】能快速调查出来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还要从他手上拿到给小姐下药的配方。
难如登天。
“真该死,我当时就应该留几个活口,要是有活口调查起来就不会这么慢了。”刘献忠突然咬着牙说道,满脸的自责。
“刘哥,你也没有办法,他们看到古小姐的时候明显是认识她的,果断的咬破了口中的毒剂,本来就是不打算活着离开了,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古小姐凭她的境界可以活捉逃跑的黑衣人和那个穿灰袍子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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