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大喜之后,必有大悲。曹操便是经历如此大喜大悲的当事人,或者说,整个曹氏都是如此。
曹操之父曹嵩,避居琅邪。得知曹操虎踞兖州,遂携幼子曹德,并往投之。携富家资,车马百余乘而回。时徐州刺史陶谦为交好曹操,再并巨资,又遣部将张闿率军护送。张闿见曹嵩资富,于费县劫杀曹嵩,后逃往淮南。
而此时,曹操却还不知曹嵩已死。因为要办太学等院校,蔡邕邀请昔日好友马日磾、乔玄、郑玄等经学大儒共赴陈留。时曹操与蔡邕萧羽二人正宴请三人,商讨操办事宜。
“孟德啊,不曾想,此等新书真可量产?”郑玄拿着一本由新纸和活字印刷而成的新书惊叹的问道。
“康成公,此物已经量产。有子翼所造之活字印刷术,成书及快。现操麾下文武,皆得全书,而且成本极低。”曹操欣然回道。
“不想小友如此聪慧,此物可为天下之望,众生萌智,皆小友之功。可传颂万世,且受老朽一拜。”马日磾听了,对着萧羽说道,起身就准备行礼。
“老太尉折煞羽了,小子顽劣,不堪受教。何当老太尉大礼。”萧羽急忙让开一边。
“好了,公等莫要如此。邕以为,此物之功,不必去表。世人自会相传,且续太学之法吧!”蔡邕请他们来,最要紧的是办学,这书籍的好处,不用去说,谁都看得明白,自会万古流芳。
“对了,阿满。汝父也该回来了吧?”乔玄与曹嵩交好,遂相问。
“嗯,想来再有三两日便至。”
“大兄,大兄啊!”外面曹洪夏侯惇等亲族将领大哭走来。曹仁更是号啕大哭。
“子孝,汝等这是为何?”曹操疑惑的问道。
“大兄,叔父,叔父他…被陶谦匹夫杀害了…”曹洪哽咽的说道。
“汝…汝言甚来?吾父?被陶谦害了?”曹操整个人都懵了。
“大兄,方才逃回的士卒来报。陶谦令张闿以护送叔父为名,于费县…于费县杀害了叔父,德弟亦惨遭毒手。一行二百余人,脱得性命者,只余三五人。”曹仁把事情经过,缓缓的说来。直把曹操惊愕不得。
半晌,曹操怒然而起,掀翻桌桉道;“陶谦匹夫,不亲手杀汝,吾曹孟德枉为人子。速速点齐兵马,吾要屠尽徐州,以慰老父在天之灵。”
众人应诺,正待出门。
“嘭…”一声脆响,萧羽摔盏而起;“谁敢!无某之令,何人敢动一兵一卒?”
“子翼?”曹操惊怒的看着萧羽。
“曹孟德,汝刚才言,要屠尽徐州?”萧羽怒目圆睁,叮着曹操。
诸将看到萧羽发怒,冷汗淋漓。而乔玄等人却是惊惧不已。此人可是曹操属下,怎敢如此?
“陶谦匹夫杀害吾父,吾攻徐州,何错之有?”曹操怒言,心痛不已。萧羽竟然不体谅自己,还怒及自己?
“曹孟德,汝父是张闿所杀,便是罪及陶谦,也不为过?汝何累及徐州万民?汝父无辜,徐州百姓亦皆相害否?彼等无端受辱兵灾,亦无辜否?”萧羽怒声吼道,一点也不退让。随即看向诸将,又怒言道:“无某令,但有言兵者,皆斩。”
这下可把乔玄等人搞懵了,这萧羽何等身份?敢斩曹操亲族将领?不过此子为徐州百姓请命,到是仁者志士,爱民如子。
“末将等,不敢!”夏侯惇等将怯怯的看着萧羽,拱手应诺,随后退了出去。
“子翼,操真的错了?”曹操还是转不过弯来,这为父报仇,难道不应该?
“孟德,本是同根,还能记诵否?”萧羽反问道。
“这…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子翼,是操之过。祸尚且不及妻儿,何以累及百姓。是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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