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明主 (4-1)

洛阳，诸侯帅府。

“今兵至洛阳，驱贼于帝都，皆归功于诸位也。绍虽添为盟主，实无后报于汉室，亦无大德于天下。幸得天眷顾，天子垂帘。乃有此胜，实借诸公之力也。今绍借此良机，奉诸公一爵，聊表心意，诸公盛饮。”袁绍举爵谓众人道。

“袁盟主谬赞，吾等皆乘袁公之望也。”

一爵罢，诸侯皆望向袁绍。

“今驻兵洛阳，虽…”

只听嘭一声响，门分左右。曹操蓬头垢面，铩羽而来。一脸煞气，仿欲食怒肉寝皮。

袁绍见得曹操入内，先是一愣，随即朗声曰：“孟德大胜而归，愧煞我等，诸君随我敬孟德一爵。”

“袁绍，袁盟主，袁本初。汝非吾友，实覆汉之凶也。”曹操随手拿过一人手中之爵，一口饮尽，怒言袁绍。

“孟德何出此言？绍何处有过？”袁绍一脸茫然。

“哼。袁本初，我大军会盟以来，有三次机会荡平董贼。第一，子翼斩华雄之时。第二子翼败吕布之时。第三，董贼败走长安之时。而这最后一次机会，汝竟是大宴诸侯，一兵不发。坐等董贼远走长安。汝不是覆汉之凶是什么？”曹操义愤难平，恶言袁绍道。

“孟德，汝实误会我等也。虎牢一战，盟军损失惨重。今惜得诸君共力，得以驻兵洛阳。实万幸也，如何罪与绍？今孟德大胜而归，取功便是，如何辱及绍等？”

“我曹孟德没有大胜，某被徐荣三万铁骑伏于丘山。归者不过两千余众。我是大败而归啊！！！”曹操嘶吼道。

“孟德孤军追贼，勇气可嘉。当浮一大白，诸君，我等且敬孟德一爵。”袁绍一脸无辜的说道。

“是吗？袁盟主，操也有一句发至肺腑的话要说。”

“孟德且说，孟德且说。”袁绍讪笑道。

“匹夫竖子，不足与谋。”曹操说完，转身而去。而此时，孙坚也起身说道。

“曹校尉所言甚是，坚也不觉有再寇董贼之机。”随即起身随曹操而走。

“是吗？公等皆以为袁某是泥胎了？”曹操孙坚刚走几步，后面袁绍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汝不是泥胎，只是沐猴而冠之徒罢了！”一道声音传来，随即一抹寒芒乍现，诸侯皆惧。萧羽一人一戟，步入堂内，直指袁绍曰；“袁绍，汝这无父无君之徒，不忠不孝之辈，有甚能为做这十八镇诸侯之主。天子受于董贼，汝袁氏一门皆枭首于洛阳。汝不思报国雪仇，竟爵于天子沦丧之所，饮于戮袁之地。似汝二袁这等滥行匹夫，徒三公之望者，何颜立于世焉？汝当初于虎牢关前答应吾甚来？今又践诺于何处？天子有难汝不报效于国是为不忠，袁氏一门枭首洛阳汝不雪恨是为不孝。百姓流离失所汝却爵于废都是为不仁，同僚虽百死而戮力诛董贼汝却视为不见是为不义。汝这不忠不孝之徒，不仁不义之辈，可试吾大戟之利。”萧羽说完，一戟劈向袁绍，颜良文丑左右一刀一枪来挡，只听一声闷响，颜文二人皆退。曹操见了急忙来劝，孙坚却是对萧羽敬佩不已。

“袁绍狗贼，且寄汝头于颈。但有他心，虽江河相隔，天涯之远。吾必将汝挂于戟间，扬于五谷之所。”萧羽被曹操劝住，仍大喝袁绍。言罢，随曹操孙坚而去。

袁绍却是被萧羽一戟吓得惊惧不已，只一戟，颜文二将立退，自己缨盔也裂了。看着萧羽消失的身影，生不出半点怒意。

曹操孙坚各自离开，引军而往虎牢。途中曹操谓萧羽道；“子翼，操知晓你之意，然只怕袁氏之望让…”

“孟德所虑者，一无立足之地，二无盛世之名。今归陈留而去，便足于一者。前翻孟德逐董卓二十万人马，虽大败而回，却传盛名于天下。此足二者也！今孟德所需，只愁名士，此番归陈留，必能如愿。”萧羽打断曹操，最后又大声说道。“公达以为然否？”

“萧将军看似莽撞，却谋定而后动，果然不愧单骑截董卓之人。”一骑驱马近来，抱拳谓曹操曰；“荀攸荀公达，见过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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