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宇看到了倒成废墟的阳台。依稀还能看出原先是个阳台,晾衣架夹在废墟里,几件破损的衣服,一件红色的内衣。阳台的一角还有一个破碎的高脚杯,流着红酒,到处都是。
“这房子可不是我的。”洛曼尼斯耳麦里穿传出嚣张男人的吼叫。
“你就等着有人替你收尸吧。”
洛曼尼斯轻轻地抽了口雪茄,杜夫帮他点上,两人站在废墟前,没有看狼狈的男人一眼。
“警官,你要相信我,他们把我的房子拉倒了!”男人语无伦次。
案件没得处理,周围的摄像头被不知名的东西干扰,画面全是马赛克。你要说两个成年人……哪怕其中一个胳膊比水管还要粗,可以拉倒一个阳台?
怎么可能。
前天一个小区有居民报案,在他们楼下的停车库里有人组建摇滚乐队,表演的还是踢踏舞。昨天听上海的朋友说,外滩起了大雾,后面下起了雨,然后天气又晴了。
最近怪事特多。
今年尤其多,这年头谁也搞不明白。
救护车开走,留下独自懵逼的酒吧男模,司机叫来了他明黄色的v野马——公司员工受到老板的召唤,不远千里从破旧水管道区送过来,他不是司机而是企业家。雇佣兵队长把嘴边的雪茄掐灭,收回了风衣口袋里。
对付一个酒吧男模,企业家和雇佣兵队长自然有的是办法,他们会起诉,让律师告他上法庭,在法官雪亮的眼睛下,揭穿他骗人的把戏。
洛曼尼斯居高临下,用他硕大的胸肌对着可怜瘦弱的身板。
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男模被逼到了角落和偷东西被发现的黄鼠狼那样可怜。被低吟害得浑身发抖,差点尿尿失禁。
洛曼尼斯看见了一旁车窗里观望的陈安宇,坐上了野马的副驾驶,
两个男人好像在经历这件事后达成了某种共识。王玲玲在前天打给他电话……明知道那是喝醉的话,可他还是来了,把雇佣队丢在了危险的黄浦江。杜夫公司最近准备上市,忙里忙外都是电动车的事,为了这件事,他给一个小孩当了两天的司机。
陈安宇不知不觉升起车窗,被两头“狮子”盯上的感觉很不好,他们两的气息相似,或者说气场。陈安宇庆幸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躺在某人的腿上。
哈迪斯安慰地“拍拍”陈安宇的手背。
出租车重新开动起来。
开到音乐家的家,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哈迪斯说服陈安宇一定要进去看看。陈安宇身上挂着哈迪斯,跟着西装高帽的司机推门而进。一进去就是阴暗潮湿的装修风格让人开心不起来,说是根据地,还不如说是块墓地,到处是骷髅头和白骨。陈安宇踩到一块藏在毛毯底下的“骨头”,发出咔吱的声响,紧接着哔哔哔,掀开地毯才发现是只尖叫鸡。音乐家的癖好真是特殊,在毛毯底下塞尖叫鸡,任谁也想不到。
陈安宇抹了抹金属的家装,冰冷的触感,他不会住在这里。
“这位音乐家生前是个污血种,他以为他的音乐有感染人的力量……直到有一天他耗尽了体内的龙血,割腕自杀了。”哈迪斯说。
陈安宇看了看身旁体格高大,眼里毫无生气的音乐家。地上摆着一张取名为“白发巫女”的专辑,盒子打开,里边露出一角染血的光碟。
“你怎么知道他的过去?”陈安宇说服自己没有立刻离开。
“卡希尔的资料库。”哈迪斯说,“我还知道刚才两人叫什么。”
陈安宇只知道快点这位离开音乐家身边。
“卡希尔会收留天生污血的孤儿,有些人不是孤儿也没被卡希尔收留。他们有的平安过完一生,有的,在自以为超能力的世界里早早结束。也许,他们才是被诅咒的人类……”
“卡希尔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陈安宇问。
“去孤儿院呗,卡希尔不收插班生的。”哈迪斯耸耸肩。
“他们怎么知道我是污血种的,我是说‘他们’。”陈安宇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对身世的好奇让他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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