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出门,先去了猴子小徐经常光顾的那间酒铺,并没有见到这货的身影。
离开酒铺,白予直接转道去找狗,小徐这猴子,说不准是终于明白了薅羊毛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又或者这间酒铺的酒喝腻了,换了一家祸害。
反正,猴子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连续去了几个华莱士经常停留的地方,也没看到这狗的身影。
白予决定,放弃找狗。
狗,说一千道一万,也还是一条狗,现在,白予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还是那句话,人永远比狗重要,狗,丢了就丢了。
丢了正好,白予也不用遛它了,直接出发去松雾谷。
这边,白予出发。
另一边,沐川医馆的内堂,张云苓正在收拾整理行装,将药物,干粮和灌上水的皮制水壶,放入药箱。
从自己的柜子中,拿出一把单发手枪,一对峨眉刺,一把匕首,收在腰包之中。
换上一身青黑色劲装,内穿棉钉软甲,一双黑色厚底布靴。
松开发髻,扎成马尾,张云苓拿出昨夜就写好的书信,刚放到桌上,辛夷便推门而入。
两人相顾无言,犹豫了半晌,见辛夷不说话,张云苓背上药箱,离开屋子。
“站住。”
辛夷叫住张云苓。
张云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辛夷,“三年了,我没想到,三年之后,你第一次和我说话,会是这样一句话。”
三年前,张云苓离开西川的乐山,来到汉昌,辛夷并没有反对,此后,张云苓的吩咐,她也依然照做,但,只要面对张云苓,她就一句话也不说。
辛夷一张脸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的说,“进入松雾谷的人,到现在,没一个出来。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
张云苓目光直视辛夷,“自己的命重要,但是,承诺,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答应过纹鸢,要好好照顾雁书。”
“你简直和死老头一模一样,愚蠢,固执,自以为是。”
辛夷刚刚说出这句话,张云苓的巴掌,已经举了起来。
但最终,张云苓化掌为拳,缓缓放下了手臂,叹了口气,“义父是他是真正的英雄,作为她的女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不通世故,恃才傲物,只能灰溜溜从京城回到西川,轻信他人,背上债务,差点家破人亡,母亲关心她,他只会一句‘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呵,这算哪门子的英雄,他救了你一命,给你饭吃,教你医术,你崇拜他,可以,但想要我和你一样,下辈子也不可能。”
辛夷大声宣泄着,这番话,她已经在心中憋了十年了。
许多人,以为她是张云苓的助手,侍女,其实,她才是张家的大小姐。
七岁多,父亲张沐川意外身亡,过了一年多,母亲病死。
是她生父的义女,张云苓将她带大。自从她长大一些,可以读书写字之后,张云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无比的严厉,没日没夜的监督她学习医术,根本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愿意。
来汉昌之前,她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一天。
张云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无妨,左边抽屉里,有两本书,一本是义父的心得笔记,另一本,是关于命图的,都是留给你的。”
心得笔记,张云苓对于其中内容,略知一二,但没有真正看过。
至于记录了某种命图的那本,张云苓也曾多次想要一窥这种神秘力量的究竟,但最终,她还是抵御住了诱惑,没有打开观看。
这也是为何,先前蒋纹鸢说起命图时,张云苓会一时失态的原因。
似乎是担心辛夷产生芥蒂,张云苓又强调道,“放心,都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动过。”
然而,听到这句话,张辛夷反而愤怒了,连声质问道,“为什么不看?为什么要我来继承这些东西?就因为你是收养的,你觉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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