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玻璃断面干净,应是在近期被打破,窗台附近,被用刺鼻的红色颜料刻画了无数莫名诡异痕纹、符咒及形似六星芒的咒阵,不留一丝缝隙。
尽管颜料已干,但那猩红的颜色,以及莫名散出的邪恶气息,仍让他极端恐惧,甚至,他的身体也因此产生变异,右手长出肉瘤,满是脓包,滴落乳白掺杂淡绿的脓液。
外面,天已经亮了,大雪在变小,可天空远山、近处的灌木及杉木林中,仍似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掩盖,无法完全看清。
楼下的灌木林中,似有未知生物在穿行,雪地上偶尔会凭空出现三爪足印,飘落的雪花被阻挡,凭空堆在半空,又被飞速抖落。
牧云心生畏惧,退了回来,避开诡异纹路影响,他的脓包不再变大,也未曾消失,隐隐有扩散的征兆。
他扯下衣袖,咬在口中,匕首划动,硬生生将整个肿瘤剜下。
“呜……嗯……”痛苦的闷哼,流了一点血便止住,伤口在缓慢愈合,能量的损失实实在在。
他再没一点力气站起身子,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怎么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自救的方法。
他不知道在这呆了几天,甚至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腹中的饥饿告诉他,若再待下去,他必定要死在这个地方。
“除了裸*露的肌肤,衣服下没有异变。”
他想尝试,待体力稍稍回复,便用衣物将全身包裹住,一丝缝隙也没留,瞄准方向,一个撞击越过窗台。
空气瞬间变的粘稠,有莫名的尖啸时远时近,有带着涎液的舌头舔过衣裳,有无数或清脆、或悦耳、或粗狂、或疯癫的呢喃贴着耳边袭来,隐隐能感受声音带动的微风,吹在耳上的绒毛上。
他不想倾听,可意识却不由自主地凝聚,想要分辨什么,抓住什么。
变异来得毫无征兆,他的双耳鼓动着,意识在分裂,在呐喊,似是想将未知的莫名之物从他体内释放出来。
这一刻,似一个世纪般漫长,他跃了出来,寒风吹掉兜帽,得以看清外界的事物。
此刻,他却没有半分欣喜。
五层的楼高,近20米距离,下方是一棵断了半截的杉树桩。
半空中无法调整位置,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离树桩越来越近。
“穿越的福利,头烂了也可以修复吗?”戏剧的想法诞生,又被他飞速扑灭。
那个肉瘤的伤还没好妥,仍然隐隐作痛,不知是饥饿使然,体内的能量消耗殆尽,或是穿越者的福利,有固定时限。
但他知道,脑袋若真插入那树桩之上,不说爆裂的、如同豆花般的脑浆会飞散多远,他自身一定存活不了。
生死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潜能,不知从哪得来的力量,在头快撞上树桩时,他双手条件反射地一推,堪堪避开脑浆迸裂的下场,顺着树枝砸在地上。
有了缓冲,他没当场登天,可巨大震击下,五脏六腑皆受到损伤。
他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即有逃出生天的庆幸,亦想通过微量气息运动,阻止内脏器官待机。
短暂舒缓,待身体恢复活力,他即刻起身,想要逃离此地。
突然,他怔住了,周围极不正常。
身体的十步开外的五个地方,雪花没有落到地上,堆积在离地两米的空中。
三爪脚印凭空出现,聚集于此。
“咔嚓……”树枝被踩断,右边的怪物在前进,他死死捏着匕首打圈戒备,未知的地方,未知的怪物,未知的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怎么办?”强行抵抗混乱的思绪及恐惧情绪,他想要冷静下来。
突然,他瞟到救命之物,一辆越野车被停在大楼门前。
“窗前人形粉末?抓我来的是两个人?他们想走,然后发生了未知变故没走成?”牧云此刻的思绪转得极快,却有没有丝毫空隙深究原委。
在左边怪物有了动作,露出一丝间隙后,他瞟着雪花滞空的痕迹,从夹缝之后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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