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体一僵,感到有些不对,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往旁边摸去,紧接着一声撞击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回荡。
“卧槽!”
触不及防下的少年重重倒下,后脑勺磕在了硬板上,他勉强蜷着身体,双手一前一后,捂住了受伤部位,脸上五官几乎拧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本就苍白的脸更无人色。
这是一个狭小的长方体密闭空间,从大小来算,这应该是一个近棺木状物体,但内壁滑润,不似木制,更像是大理石或者是钢化玻璃。
“喂!别闹了,快放我出去!”黑暗中,好不容易从疼痛中舒缓过来的少年喊道,还交杂着一连串的拍打声。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少年重新躺下微微喘息,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快速思忖。
这已经不属于玩笑的范畴了,难不成是要谋财害命?
难怪连底裤都没给自己留下,怕不是穷疯了吧?
“大哥大姐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叫唐兴!兴旺的兴!
如果你们是手头有些拮据,相逢就是个缘,小弟钱包的工行卡里有小弟全部积蓄,总共是八万五千,密码就是卡号后六位,多的真没有了。”
“大哥大姐,非法拘禁的罪名不小,要是杀人的话罪名就更大了!为了这几万块实在不值得啊!当然,我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样吧!我闭上眼睛,你们把这个箱子打开,我保证不看,等你们走远了我再起来可以吗?我也发誓,绝不报警,行不行?”
“有人吗?吱个声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示弱苦求没有得到响应,唐兴瘫软着身体,如坠冰窟般浑身发凉,无边的黑带着绝望将他淹没。
他明白,若真有人在外面,那一定是铁了心要自己死。
“做鬼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唐兴苦笑连连,面色惨淡。
他叫唐兴,作为拉低华夏国民GDP平均线的一员,他很努力了,但他依旧过得很清贫,扣除正常的吃住,每月剩下的钱寥寥无几。
都说人无横财不富,可即便再穷,他也没捞过偏门,伤天害理的事更不曾做过。
为了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存下愈发昂贵的房子首付,至今他都不敢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亦不曾与他人有过情感纠葛。
他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对他这样一个小透明下黑手。
“冷静,千万要冷静……天无绝人之路,不能放弃!”唐兴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抬起手,在内壁左右两侧轻叩,声音空洞、清脆。
唐兴翻过身,敲了敲,回声稍显浑浊,他眼前一亮,举起手小心翼翼地叩了叩上方的“棺盖”。
空洞、清脆。
唐兴松了口气,回声浑浊,可理解为物体之外有实物,那与之相反的还有三面,足以表明自己现在还未“下葬”。
不是死局。
他伸长脖子,在几面玻璃连接处一阵轻嗅,并未闻到焦味或者是玻璃胶的塑料味。
没有焊死,还有脱身的可能。
唐兴神色一喜,蠕动身体,直至脑袋顶到了舱体顶部,他深吸一口气,蜷起腿,努力地将腿往自己胸前压,为小腿尽可能留出空间。
终于,他的脚掌踏在了舱体上方,唐兴憋红了脸,卯足了劲往上蹬。
他相信,只要连接处不是电焊般将拼接口融为一体,以自己粗壮有力的双腿,一定能将他们分开的。
可现实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舱体就像嵌死了一般纹丝未动。
周边气温不断升高,汗水涓涓流淌,唐兴紧咬牙关,双眸充血,目眦欲裂,他的双手紧紧环抱着颤动不已的双腿,让他们不至于乏力脱落。
“啊啊啊啊啊!开啊!”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定要送那些鳖孙进局子、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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