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一闪,他第一眼居然看到了一根巨大的柱子,古朴浩荡,立地,如一树通天,向上通往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其中无尽黑色雷霆闪现,不时照亮出一些怪异的影子,似鬼神招摇。
柱子上盘刻着无数的鬼怪模样,张牙舞爪的仿佛活物,时时刻刻都在尝试挣脱束缚,脱离这个柱子。
封桀一眨眼,眼前的景观消失,回神,他居然手持一柄大锤,站在一个满是灰尘破败的大殿中,大殿中间立着一根三人合抱粗的柱子。
柱子上的无数鬼怪雕刻看起来与刚刚的那根柱子一般无二,只是并没有那样巨大高耸。
抬起头,那根柱子就鼎立在这不过五十米高的大殿之中。
甚至灰败破碎,些许尘灰沙石松动,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掉落下来。
“这柱子应该是刚才那根吧?”
封桀哈着个大嘴,仰头痴痴的看着石柱,一副没见过世面模样。
眼看着嘴角哈喇子快流下来,他收回目光,四周顾盼。
入目一片黑暗,好似自己以及脚下这片大殿都是处于一片虚无之中,完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抬起手里的大锤,这柄大锤没有什么特点,发黑的旧木柄穿在做工并不精致的锤头上,寻常人家的大锤都比这个卖相要更好。
一道不知何来的光线,锤面拂过一层银白的淡泊光芒,这一幕,莞尔惊觉,刚才自己惊鸿一见的反光。
封桀恍然自语:“那石门我打碎的?应该不是,是这锤子自己打碎那扇石门,然后我进来了。”
眨眨眼,眼神发亮:“这锤子难不成还是什么好东西。”
突兀的,手心传来一股温热感,张开手心,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位诡异先生的信物。
沾染着无法洗掉血迹的碎玻璃静静地躺在封桀的手心中,此刻正在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这种异状有点像封桀与它刚刚契约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是一种黑红色的暗光。
这种红色更加鲜艳,干净并无浊色。
在封桀好奇的目光中,它居然自己慢慢飞起来,似乎要飞向那根石柱。
“啪。”
被封桀一把抓了下来。
捏在手心,碎玻璃不断震动,割破了他的手心,渐渐有着殷红的血液从手指缝之间流淌出来。
封桀面无表情,手掌不松分毫。
捏住半炷香时间,碎玻璃上的神秘力量似乎消失殆尽,它不在发出任何光芒,静静地躺在封桀满是血液的手心不再挣扎。
并没有关心手心的疼痛,封桀扭头看着眼前的石柱,不复以往好奇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敌意的凝重。
这根石柱居然在有意的勾动它的信物,虽然现在诡异先生对自己并没有威胁,可那是在信物不离身边的情况下!
如果让它把这枚玻璃碎片勾走,谁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
别说它像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根通天的柱子,可能有什么神秘能力,在这件事情上,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封桀赌气般喃喃道:“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慢慢踱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临近石柱,虚眯着眼睛重新上上下下的打量这根神秘的石柱。
斑驳古旧的石柱上面,不少地方都有碎掉的空缺,这些空缺形成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凹槽。
就像是需要有人插入某些物品的地方。
而且他发现这些看似自然形成的凹槽居然每一个鬼怪雕刻身上仅仅只有一个。
“这些凹槽难道是插入信物的地方,那我找找……”
封桀围着这根石柱转了好几圈,无成果的情况下,他的眼神向着上面瞄去。
……
“哎,在这啊。”
封桀像个壁虎一样趴在石柱上,在比自己高上二十多公分的位置发现了自己那枚碎玻璃能够插入的地方。
对了对形状,居然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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