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几乎都没有收到阿睿的信息,让身处他乡的司徒菁有些担忧,这种忧虑更主要的是担心阿睿的安全,其次就是相处异地的恋情是否有些异样。当然阿睿只是其一,还有阿爷,父母都是司徒菁特别想念的对象。
司徒菁蜷着腿,双手抱着膝盖,习惯性的将精致的下巴放在上面,出神的看着电视,电视上演什么,其实她并不太清楚,就知道是一个个影像在眼帘中闪过。
来这里已经半年了,学习的压力本身就不,虽然自己大学时候英语不错,但是这里的人交流还是习惯性的德语,这又让她不得不开始再深造一门外语,以保持和同学之间正常的交流。
德国的饮食习惯不好听的,就是粗犷原始,各式各样的肉,面包,浓汤,蔬菜在这里成了奢侈品,也成了司徒菁最爱。
原本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让她多吃点,虽然爱吃,但是往往还是觉得太多,毕竟爷爷年纪大了,除了必要的肉食补充,母亲还是以清淡为主。而爷爷似乎很喜欢这种清淡的菜品,而且还钟爱咸菜,只不过年纪大了,父亲经常阻挠爷爷,因为太咸对老年人身体不好。想起这个司徒菁笑了,有时候老爷子真像个孩子,乘着父母不注意,还偷偷的跑到厨房里偷吃两口咸菜。
好多次被司徒菁撞到了,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对司徒菁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司徒菁有一次发现爷爷的爱好后,拉着老爷子到阳台,对爷爷“阿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咸菜呀?”
爷爷一边吮着手上的咸菜汁,一边望着远处,露出很怀念的笑容“它可是宝贝!可以救命的。”
司徒菁听后,一脸茫然,好奇宝宝的眼神望着爷爷惊讶的问道“阿爷!骗人!咸菜能救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阿爷笑着示意司徒菁坐在板凳上,自己则四处张望了一下,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不是什么好烟,而且是最便夷大前门牌香烟,没有过滤嘴的那种。
司徒菁刚想阻止,阿爷那充满慈爱的笑容一露出来,她心就软了,想想难得抽一根就抽一根吧,平常母亲管得严,也是怕老爷子身体不好,几乎每只让阿爷抽一支。
烟其实是一个很有危害的东西,对健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但是这个东西很奇怪,却有往往能从里面抽出回忆的思绪,阿爷很美的唑了一口。
对司徒菁缓缓的道“那一年我们部队反围剿,师部命令我们营作为殿后的阻击部队,保证大部队转移。那一仗打的很艰苦,很艰辛。”
道这里,司徒菁听到阿爷似乎有点哽咽,阿爷偶尔会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屈指可数,特别像是今这样似乎的某个时间节点细节,通畅都是比较概括的起。
阿爷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着“我们营被围困在大山里,一边打,一边突围,最后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那个时候时至深秋,而且我们带的补给也不够。战士们饿了真的只能是喝露水,吃野菜。那个时候我身体不是很好,生了病,体力也跟不上。而我的老营长,在最困难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块腌制过的大头菜,这种东西由于腌制需要盐,是那个时候不可多得的美味。”道这里阿爷舔了一下嘴唇。
“就是因为有了这口咸菜,我得意恢复了状态,才能活了下来。”
阿爷的很简单,以至于让司徒菁觉得很寥寥几句而已,但是从阿爷的眼神力,司徒菁感受不一样的情感,很复杂,怀念,思念,追忆。
她不敢问后来呢,也不敢问这个老首长现在怎么样!因为她知道虽然只是只言片语,能够感受到那场战斗的残酷,那个时候的艰苦,或许能活着走出来的人都没有多少。
那段私密的爷孙对话,至今司徒菁都记忆犹新,特别是阿爷那时候的神态,有点孤独,又有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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