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见一击不中,不再恋战,只发出一道怪声,率先消失不见。黑衣人跟着在瞬间兔干干净净,连同伴的尸体也没有留下。夏世欢想追,又让木易道长拉住。穷寇莫追,对方非同可,绝不能让夏世欢以身涉险。
夏世欢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双腿一软,跪倒在青冥的身旁。他手抖得厉害,想碰,却不敢碰。了无生气的青冥,如簇碍眼。她这个样子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双眼热得厉害。早上她还那样活力十足,缠着他带她上青阳观。可现在呢,她动也不动。他将地上的青冥抱在怀里,泪水不再受控制,滴滴落在了她苍白的脸庞。
“青冥,青冥!你醒醒啊!你这个傻瓜,就不让你跟来,你不听话偏要跟着。你怎么这样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快起来!快起来啊!”夏童泣不成声。
庙里此刻除了听到夏童的哭喊声,再无其他声响。外面的雨已经消停,可庙里的血腥味却变得更重了。呆在里面的人,呼吸都变得困难。木易道长念了好几句佛号,并当场念起了往生咒。他对青冥的所做的事,内心敬佩不已。虽然心中惋惜,但事已成定局,他也是无力回。
“少城主请节哀!”大长老实在看不下去,硬着头发出头。
大长老的话夏世欢置若罔闻。他的脑里只知道一件事,青冥死了。青冥为救他而死。如果他不答应她,不带她去青阳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依然会是那个在凝雪楼里无忧无虑的愚笨丫头。有时蠢,有时呆,有时笨,但总是那样的可爱。
全都因为他,都是他的错。夏世欢无比后悔自责,更多的是内疚。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不出的难受。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脑子里似乎有根弦突然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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