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放心不下华英和石土 (2-1)

“爸爸！”石坎扔了手里的刀扑过来，将石土的头抱起。

凿岗一下子傻了，锺子扔到地，忙蹲下去拉着石土的手大声叫道：“”老哥哥，老哥哥呀，怎么打到了你呢？”

后窗里探出来头的华英也傻了，大眼痴痴的，含着眼泪，一时也是不知怎么才好。

四围的乡亲们也都傻眼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说着：“这是咋说的，这是咋说的！”

石坎嗷的一声长啸，回身捡起腰刀，要找野人拼命。然而现在还哪里找野人去，早就没有影子了。

这样的结局也是野人没有想到的，他还是个孩子，见到死人同样害怕，石土用腰刀砍他，出乎意料之外，自己释放出如此的善意，却换来刀子，这其中的道理让他没法想清楚。

也不是他的后面长了眼睛，只是长年野外生存，比常人要更加机警和灵活罢了。当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的时候，就急忙转身闪避，顺手将石土拿刀的手拉了一把，却是拉给了凿岗的大锤。

不想和华英一家结仇，也想和那些华英周围的人交结，可是总是出岔，事与愿违。

自己又惹祸了，如同六七年前无意中将大熊妈妈带到华英家，毁了她们家房子的事情一样，都不是出于野人的本意。可是以不知道是错在了哪里。

躲在离人群不远的山脚下的小树木里，野人哭了，担心如此下去，就没有机会和华英接触，担心华英一家会再次的离开，去一个让自己无法找到的地方。

石坎没有找到野人，也就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将腰刀高高举起，大声地说道：“野人，我石坎与你不共戴天，早晚我都要报此大仇的！”

虽然野人听不太懂石坎说的话，但从他的动作和表情，也猜出了个七八，于是他就更加悲哀，悲哀自己有一肚子苦水却倒不出来。

这个时候玄女却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要我说，这个也不能怪野人，都是你们自己非要去伤害人家野人，人又不是野人伤的，是石土伯伯要杀野人，而撞到了爸爸的铁锤。”

这一下几乎激怒了所有人，大家立即一致冲向了玄女。

“唉，你这丫头，如此不明事理。”

“缺少教养啊。凿岗大哥，你这个女儿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可是不应该啊，是不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哎。我冰丫头，你是哪伙的，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呢！”

“女生外向，说不定她和野人就是一伙的呢。”

“没有家鬼，引不来外鬼，野人那么好色，没准就是她勾引来的，”

种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把玄女的眼泪都气出来了。

凿岗抓着石土的手，冲玄女大声喝叱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今天若是不剥了你一层皮下来，我就不是铁匠凿岗。”

若是往常，有人如此污蔑女儿，凿岗非暴跳如雷，打倒他几个不可，可是今天，石土大哥性命不保，还是自己所为，虽是误伤，毕竟是伤于自己的锺下，怎么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也知道错在自己，干嘛非要人家的性命，以致闯下这么大的祸端。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处了。

石土也抓着凿岗的手，说道：“凿岗兄弟，老哥哥怕是不行了，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

“老哥哥有话你讲，我凿岗就是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此时凿岗已经明白石土要说什么了，但硬着脑皮也得答应。

要说石土和凿岗的关系，那是两个人一个头磕在地了，因此才称兄道弟。人家石土对凿岗有恩。

相当年凿岗一条扁担，两只箩筐从有熊来到河泽，沿途一路没有人肯收留他们一家，来到这泉山脚下，想在此地落脚，

正好赶了瓢泼大雨，凿岗和麻姑一人抱着一个女儿，蹲在人家的屋檐下面。是石土将他们让到屋子里边。又做饭给他们吃。

天晴后，招呼寨子里的乡亲出来帮忙，选在大道边修成了房子，这才有了泉同脚下的铁匠铺，生意越做越红火，直至今日的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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