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牡丹方士 (2-2)

“是啊，可惜了，太早了。”

“机缘巧合自有天数。”

伴随这三句话的响起青阳殿再次陷入寂静。

……

“天书启，大世争，开三分，定天命。”长安街头，一位卦师在白天仰望天空，占卜星卦。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

人来人往的喧闹，大街上一朵牡丹花缓缓绽放，紧接着无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那位号称铁口直断的相师像是被太阳的灼热所蒸发，消失在了街上。

充满芳香气息的牡丹小院中，少年两指间夹着一枚晶莹如玉的白色棋子，轻轻落下。

感受着院内突然涌动的气息，少年轻声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师父，三分之地隐现大世之争，但长安城也未必平静。”

“定北军或有劫难，将退守长城，并永驻长城。”

“杨姐姐他们还在稷下，据说蜀山剑宗下来了一柄据说磨了十年的剑。”

“鬼谷纵横入秦定势，太后芈月和青年君王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一提少年轻轻地陈述着来源于各国的组织的消息。

牡丹方士并未说话，只是轻轻走到牡丹旁。

“天书被解析了，但你真的以为大世之争是天书带来的？”

方士摘下一朵牡丹花，轻轻一撒，花瓣便唯美的撒向天空，然后缓缓降落。

降落或者花瓣随风飘荡，恰巧漂到了棋盘之上。

“大势之争未必是天书解析所带来的，而是有人在做局。”

“谁有这么大本事？”少年的眼中，有些不解。

在三分之地做局也就罢了，本来便是诸国攻伐的战乱之地，但总归不能霍乱大唐和秦朝。

明世隐，其实也不能确定。

即便因为占卜之术，隐隐能够把控天下的大势，但他也无法捋清背后的脉络。

沉吟片刻，像是方外之人的明世隐轻声回答：“或许是一位贤者，或许是一条魔龙。”

看向自己欣赏的弟子，明世隐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祸乱天下真的很难？”

笑着摇头：“只要一个人的砝码足够，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鼓动秦朝想要掌权的血族，在这大唐天下真的所有人会服气一个对外战争节节败退的女帝？更不用说三分之地丝毫不缺野心家。”

“便如这牡丹花一样，它本来安安心心地长在这里享受着阳光，享受着泥土，享受着大自然的一切。”

“可是当我拥有了野心，我想要拥有这独特的美丽时，我将它摘下。”

“而当我欣赏过她的美，厌弃它之后，将它碾碎丢掉。”

“毁灭永远比创造更为简单，但创造永远比毁灭更令人敬佩。”

“祸乱天下永远比创造一个盛世更为容易。”

明世隐说着，轻轻地走着，每走一步，脚底下便会生出一朵巨大的牡丹。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尧天就由你来指挥。”

“是师父。”

“还有……”牡丹方士略微停顿：“你也可以尝试去解析天书碎片了。”

“想要抢夺天书的野心家现在会把目光放在第一个解析成功的人身上。”

看着明世隐离去的身影，围棋少年顿了顿，轻笑一声：“野心家吗？”

看着棋盘上飘落的牡丹花瓣，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拈起墨玉色的黑子。

紧接着雷厉风行地落下压在牡丹花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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