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近来可好?”
眼看四目道长将要发作,周斌接过话茬。
“阿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才到。”
周斌做个法礼,扯扯四目道长衣袖:“师叔,不管怎么说大师也是来看你的,直接拒之门外不好吧?”
“切,你听到了,进来吧。”
四目道长下巴微抬,让开大门。
“菁菁,叫道长。”
“道长好。”
“这位是......”
“直接叫我阿斌就好。”
“斌哥。”
菁菁躲在大师后面怯生生道。
“菁菁,大师,正好我在做早饭,留下来一起吃啊。”
家乐突然从厨房冒出来堆笑着将四目道长与大师引入厨房。
“家乐,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桌子?”
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周斌知道又一张桌子牺牲了。
“还在老地方,我又编了几张竹桌。”
“你们在说什么?”
菁菁还是第一次见到四目道长,虽然从师父那里知道两人不对付,但还不清楚两人到底不对付到什么程度。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家乐端起菜走到隔壁:“师兄,别忘了多拿一张,我们在其他地方吃。”
“知道,我还没忘。”
一顿饭结束,这座宅子终于安静下来,四目道长和周斌都要补觉,家乐拿着斧头去了后山,一个早上坏了两张桌子,他得砍点竹子回来。
夜,又到了休息时间。
现在周斌终于知道四目道长为什么这么讨厌大师了。
午大师的木鱼八成有佛法加持,当当当的敲击声,穿过两扇墙壁从隔壁传来,任凭周斌如何堵住耳朵都无法阻挡这股声音回荡。
“大师,是你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义。”
靠在窗边,周斌跟着木鱼声频率,举起手中金锣。
当~当!当~当!
木鱼与金锣之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丝间隙。
“啊,我受不了啦,臭和尚,你太过分了。”
四目摘下自制多层套娃耳罩,推开隔断门,光是木鱼声就算了,怎么还打锣呢,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师叔。”
“原来是你在敲锣,你在搞什么鬼?”
“睡不着,陪午大师念念经喽。”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
四目道长一拍脑袋,又拿来一个金锣道:“阿斌,你还年轻,我们这派念经是不用讲究规律的。”
金锣架在窗上,四目拿着两个鼓槌,肆意发挥,找不到一丝规律。
当!
午大师停下敲击,转头看向窗边。
“看什么,我们在念经呢。”
锣声太大,四目道长说了什么,大师并没有听清,但从口型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哈,他走了。”
见大师离开坐垫,四目道长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敲击的越来越快,他要庆祝自己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师叔,还没到高兴地时候呢,你瞧!”
周斌指着隔壁,大师费力搬来半人高的铜钟,用绳子将它挂起。
当~~
钟声完全盖过两人的锣声,大师得意一笑,开始撞钟。
“可恶!阿斌,你去把客户带过来,我就不信十几个人敲不过他一个。”
周斌应一声,抓起铃铛引来客户,又给他们每人分好金锣。
“师叔,好了。”
四目道长当即做法,以钟声为引,只要钟声响起,他们就敲锣。
十来个金锣杂错无序响起又一次盖过钟声,“哈哈哈,让这些客户陪着和尚敲钟吧,我们休息休息。”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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