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鬼不分，善恶不辨 (2-1)

肖辛心里一震，面没有表露分毫：“或许吧！不记得了。”

肖辛见聂小倩已经恢复少许，不远处宁采臣一直哪这里瞟，想到刚刚宁采臣帮聂小倩向燕赤霞求情，多少会心，将宁采臣招来，将聂小倩交给他。

毕竟，天王老子来了宁采臣和聂小倩也是一对儿……

这双眼睛遭受侵蚀，虽然于他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但是或许就是在警示他……

就在松龄大爷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这个故事走向甚至结局就注定了。

想到这儿，肖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泛起一阵酸涩。

思此，肖辛也不再去深想这些有的没的。

“虽说降妖除魔，我等义不容辞，但也不到滥杀无辜的地步！”肖辛对着燕赤霞道。

“小子，老夫是看着刚才我们共同杀妖的面子，没有计较你……捅我……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况且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驱魔人的事。”

燕赤霞看着肖辛的眼睛，不明所以，但是心有忌惮，朝着肖辛劝解道。

肖辛觉得讽刺，又觉得好笑：“你这话说的可就冠冕堂皇了。”

若是说降妖除魔就是驱魔人的天职，那为什么，燕赤霞还能在兰若寺和这些邪魔和谐相处数载光阴，不就是觉得人比鬼还难相处。

既然已经和这些鬼相处多年，又何必计较放过一只小鬼。

燕赤霞摆出正义凛然的模样：“人有人世，鬼有鬼界……”

就在燕赤霞又准备和肖辛等人大刀阔斧一顿大道理的时候，一处隐秘的地心裂缝悄无声息的钻出一条树根，而这条树根朝聂小倩身后偷偷挪去。

“宁采臣，救我！”聂小倩的惊呼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她那里。

只见聂小倩被一根手臂粗的树根缠住，然后往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地心裂缝拖拽而去，眼见就要被拖进缝隙，肖辛想要前去救她，却被身边出现的数条粗细不一的树根阻止。

但是这跟树根朝他们袭来，攻击力并不高，主要以阻止为目的。

好在这对肖辛来说，几乎没有起到作用。

就在肖辛即将拉住聂小倩的手的时候，一道金光破空而来，这道光将肖辛的手撞开。肖辛眼睁睁地看着聂小倩在他面前被树根拽进地心裂缝。

与此同时，所有正在攻击的树根藤蔓都消散一空。

肖辛脸色一变，急急地往地心裂缝奔去，只见那里一片漆黑，空空如也。

丝毫不见遁逃的妖物踪迹，更别说聂小倩的身影。

“燕赤霞……”肖辛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燕赤霞，那脸的表情可以算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不得要把燕赤霞剥皮拆骨，生吞活剥。

“你也想跟她下去？”燕赤霞觉得肖辛和宁采臣一样都是被七情六欲所困的人。

“那妖怪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已经被你我二人合力破了修为，没有个百年，他们是不会出来害人的。她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在管了！”

聂小倩是妖物的婢女，所以燕赤霞自然把他们归类到一起。

燕赤霞继续道：“人有人世，鬼有鬼界，凶灵的事，我们做人的，是不必多理。”

肖辛越听脸色越沉，眼底黑色越重，最后几乎可以滴出黑水。

“臭道士，你不过是给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其实说白了你自己都辨不出人鬼，分不清善恶。”肖辛厉声反驳。

肖辛这话仿佛戳到了燕赤霞的痛处，看他脸色同样越来越沉，可是肖辛还就觉得不够，继续说。

“这么多年，你躲身栖息在这废弃古刹，在人面前，你把自己当做鬼，在鬼面前，你把自己当回是人，搞得现在人鬼不分。”

“现在，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可笑，你是人却不做人，一心只想退出江湖，小倩是鬼，不错，但她不过就是想重新做人，你连这点机会也要剥夺。”

这个世界的人如此荒谬，搞得人啼笑皆非。

燕赤霞怒斥：“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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