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装饰,作为回忆,作为旧社会的遗物。
常煊俩轻轻抚摸着那个商标,那是一个浅蓝色的小方块,两根又粗又短的天线表明它所描绘的是一个类似电视的东西,电视之中呈现的一张笑脸,配上滑稽的天线,让整个商标显得又萌又傻。
她很清楚在这个时代除了少部分老人之外,已经没人记得这个商标所代表的含义了。
在很多年前,在盛世里,这个商标所代表的,是那个时代最先进的技术和思想,是共和国十几亿人的民族自豪感,还有全世界人民彻底觉醒前,对资本伪善面目的最后一丝信任。
“看什么呢?”
捷列什科娃见常煊俩一直瞪着一个商标,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看。”
“你说这个?”捷列什科娃拿过那个毛毯,指了指上面的蓝色商标,
“这个不是贝尔集团的商标么,听说这个集团当年也是个挺大的……钱团。”
“你是说‘财阀’?”常煊俩纠正道。
“应该是吧……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常叁琳?”
“嗯。”
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敏感的问题,气氛突然有些沉寂。
“……”
“……”
常煊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捷列什科娃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也姓常,而且你们都有蓝色的头发,我一直有些好奇,你是什么人?”
“呃……总之就是关系很近的人吧。”
“她是你姑姑?总不可能是你母亲吧?”
“呃……这倒不至于,总之……是很亲的关系,”
很亲近,又很陌生。
“不说这个了,我先去扶个人,等会儿一起喝一杯?”常煊俩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因而没有和捷列什科娃继续聊下去,她优雅的端着一杯酒,有些随性,又有些懒散地向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说完后还不忘端起酒杯向侧方一举,留给捷列什科娃一个潇洒的背影。
捷列什科娃望着常煊俩的背影,那无疑是完美的背影,增之太长减之太短,盈则臃肿削则羸恙,束腰延颈掩于苍蓝之发,皓腕素股随凌波而渡,态随宝相贵媛,姿如邻家小女,举杯若红颜侠客,回眸似萍水丽人。
却偏偏不像那个同样蓝头发的机甲。
“你的毛毯?”
“送你了,我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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