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有啥子好笑的?那东西老子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也不晓得那是个啥东西。”
刘术清脸一板,他用手比划着:
“就只有这么大点儿,可是真玄乎,里面还有人在说话,还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便过去了三十年。”
黄元龙感叹着。
三十年的时间,海螺村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荒漠没有了,以前种啥啥不出的荒芜之地,如今稻香麦黄,四处充满希望和焕发着勃勃生机。
人们喝上自来水了,再不用去几公里外的山坳背水;村子里通上电了,妇女们再不用在“嘎吱”作响的煤油灯,缝补孩子白天贪玩撕破的衣裤;大人们也有了娱乐节目,白日忙了一天,晚上三朋四友喝点小酒,打打纸牌,看看电视。哪像以前,多点会儿煤油灯都会被老人数落半天……
黄元龙独自一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传来牙子的呼唤声:
“元龙叔。”
“我在这儿。”
原来是牙子从中坝村回来,去黄秀兰家找他发现人不在,寻思他可能去了沙坝头,便来这里寻他。
牙子走过来:“走这么久不累?”
黄元龙摇摇头。
“回吧,天都快黑了。”
黄元龙点点头:“走吧。”
回到黄秀兰家,黄元龙说了让牙子去成都参加培训一事。
牙子先是惊讶,后是不安,他说:“我不敢去,就我这种文化水平,出去怕是会丢人现眼。”
“不学无术才丢人!”黄元龙板着脸呵叱他:“我让你当水泥厂的厂长,你没点真才实料能行?你去了好好学,别给我丢脸。”
“那……那要学多久?”牙子小心翼翼问。
“我也没问要学多久,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记住时间:本月30号,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以前赶到县政府,班车就停在门口。”
“好,我记住了。”牙子应道。
他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但也明白黄元龙说的是对的,打铁还须自身硬,不去学点东西这厂长自己肯定干不了。
俩人又说了会话,黄元龙告诉牙子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走,让他替自己和黄秀兰俩口子说一声。
牙子劝他多留几天,最起码等黄秀兰明天回来他亲自同她告别。黄元龙说,他想早点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便回来,并且永远不走了。
第二天早上,牙子等李雪梅吃完饭去上学后便去黄秀兰家,他想去送送黄元龙。结果去后发现院门从外面别着,估计他已经走了。牙子骑着自行车追了一程没见到人,他又担心黄秀兰他们忙不过来,只得作罢,掉头驶向了中坝村。
……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黄秀兰回到家,她心里觉得比喝了蜜还甜,喜滋滋地将手里的钱数了又数。
“别数了,一共两百元。”李文定没好气地看着她:“再数下去钱都被你数烂了。”
“给,交给你来管理。”黄秀兰大方地把钱递过去。
李文定心花怒放地接过去,边数边笑着说:“还是牙子的脑子活繁,看来是找对门路了。”
黄秀兰鄙夷地看他一眼,心道你让我别数,钱一到你手里咋忍不住自己数上了?
他们今天一共挣了400元,万国才家办了80桌,每桌5元。按照事先说好的,主家选一条龙服务,她给其他人每人一天发50元工资,主家选另外一种服务方式,每人一天发30元。这还是牙子给她提的建议。安子家三口人分去了150元,康克琼那份牙子说不要,但黄秀兰不由分说硬塞给了康克琼。
“咦?元龙呢?”黄秀兰正惬意地舒着腰,一下想起怎么人不见了。
“也许去沙坝头转悠去了。”李文定说着话,手里紧攥着钱走回里屋。
“我去沙坝头找他。”黄秀兰“霍”
地站起身来。
“不用去找了,他已经走了。”牙子说着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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