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根定睛一看,却是黄秀兰在她家晒楼上对他说。
“我刚才经过你家,听见牙子在哭,还以为调皮你打他了。结果我进去看见他一人坐在地下哭,问他咋回事,他说爷爷不见了。我寻思您可能有事出去,这不?就把他带我家来了。起初他还不愿意来,说怕您回来找不着他。于是我哄他说:喜子哥有好玩的木偶,他要和你一起玩。哄老半天才把他哄过来,现在和喜子在下面玩着呢!对了,饭我也弄给他吃过了,您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李老根连声说道:“感谢感谢!”放下心来。
“就让他在这和喜子玩会,娃儿小耍得拢一堆。您看行吗二叔?”
“要得,他在你这儿我也放心我先走了,玩够了让他自己回。”
“不进屋坐会再走?”
“不用了。”李老根摆摆手转身离去。
“那您慢点走!”身后传来黄秀兰的声音。“这女娃真懂事!”他心道。
刘术清最近这两天在家里老感到心慌,书也没心情看了,有些心神不宁。屋子外面稍有动静,他立马跑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都不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可每次,他都是出去时快,回来时慢。一边走一边还摇着头,嘴里长嘘短叹的。
“三天都过去了,咋还没动静呢?”他想。“明天再等一天,后天一定要亲自跑趟县城打探下,莫要把事情搞黄了。”
但仿佛老天都在体谅他。没等到后天,次日一大清早,罗县长就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是上回那几人。
见到罗县长时,刘术清喜笑颜开:“今天早上我左眼皮直跳,还听到树上喜鹊喳喳直叫,我想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不其然,终于把您盼来了!”他一脸殷切。
罗县长微笑不语。
罗县长,上回您说的那件事……?
“放心吧!我们今天专为此事而来。”
“走吧,先去你家,我给你说下情况。”
走进院子,刘术清便叫道:“柱子,整些水出来,罗县长他们来了。”他一脸歉意,说:“上次贵客登门,走时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柱子左手提着个大水壶出来,右手抱着一箩碗,见是罗县长,便腼腆地叫了声:“罗县长。”因为上次已经见过一次,所以这回他显得不那么紧张。
罗县长善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说:“柱子是吧?多大了?”
“十九。”
“还有后面的那几位同志呢!快都招呼坐下。”刘术清说道。
柱子先倒了一碗水递给罗县长,罗县长笑着接过。“谢谢!”他说。
柱子又给每人都倒了一碗水。当他把水递给赵雪的时候,不经意触到赵雪的手指,他的脸攸地红了。后者却是神色如常,望着他笑了笑。
“这姐姐真美!”柱子心道。
“刘村长,你这样,”罗县长说道:“你先找个人带刘士和周永强同志去河上游勘察下实际情况,他们俩是水利局的,但不熟悉当地。”
“他们是要……?”
“我的村长同志,你们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即使我们把沙漠填平,即使我们有良田万亩,但没有水灌溉,一切都是白搭。因此他们此行的任务和目的,便是要勘察实际现场,找到一个最恰当的点,县上打算建一个大型排灌站。还要经过科学的计算,找出一条最合适的路线修堰道,打算修到河下游的桂贤乡,要让途经的中坝乡,大跃乡,新华乡和麦坪乡几个乡镇都能得到实惠。县上考虑的,不单单只有你们大树乡,而是着眼于全县。”
“我懂!我懂!还是领导考虑得全面。”
“当然,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要先把沙漠治理成良亩,下一步的计划才是修堰道,要充分利用好当地的水资源。你看,大渡河水每天哗哗地流走,却没得到一丝一毫利用,是不是太可惜了!”
“是有点可惜。”刘术清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对这条河的感情很复杂,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它滋养了这一方土,这一方人,让人们能够在这里繁衍生息,恨的却是它每年都要夺走无数乡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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