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步虚谷怎么问他,他都不肯透露半点有关那些人的风声。
步虚谷只好自己想办法调查,他们三个跟秦太升不同,那些包围客栈的人摆明态度对他们没兴趣,只有太升要出门的时候,才会被他们‘劝’回去,但即使她出了客栈,想去之前的那座宅邸调查,却发现那里比客栈还要戒备森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混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太升除了跟米黄二人分好那堆黄金,就是下楼吃吃喝喝,三人喝到高兴起来又哭又闹,搞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难为他蹿下跳,到处寻找能脱身的办法。
太升早就察觉他的异常了,见他像是在客栈里找什么东西,于是将他拉到厢房中。
“你今天是在找什么。”
“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你把那伙人的事告诉我,我就把我在找什么告诉你。”
自从步虚谷与他平辈论处之后,二人说话是越来越无拘无束了,现在他都敢反过来跟太升谈条件了。
跟步虚谷这种人谈条件是没用的,他虽然武功不错,但想法比较偏执,否则也不会一路跟着要去锦州了,对这种人讲道理都费劲,只能动之以情。
于是太升对他深深一拜,长叹一口气,这一套流程下来把步虚谷吓一跳,他接着说道:“我不告诉虚谷那些人的身份,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不愿你为我分忧,只是这伙人的真实身份,我也只是猜测,未必能做得了准,而且兹事体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才好。希望虚谷见谅,但愿不久之后,问题就能解决。”
这一番下来,他等于什么都没说,但步虚谷却极是受用,他握住太升的手说道:“我知道,太升是相信我的,就算我们相识并不算久,但我们毕竟是过命的交情,你不说肯定有你的原因,我能理解。”
太升笑着挣脱他的手说道:“好像我们从认识以来,彼此就各自麻烦不断,说起来我倒还没怎么听你聊过你自己的事呢。”
步虚谷沉吟片刻,说道:“我本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是师傅把我捡了回去,带回江西抚养的,我是江西松鹤观出身,但师傅说我命中不得缘法,只是带我修行,却不准我做道士。我的武功也是传承自师傅的道家武学,师傅过世之后,我便一人守着道观,过得一两年,道观香火不继,年久失修倒塌了,我就在附近搭了一间茅屋住,再过得一两年,江西打起仗来了,我就跟着大伙,一起逃难去了。”
言毕他又握起太升的手,说:“我在路见尽了别人为了一点吃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见到太升当时已是戴罪流放之身,还想着别人的安危,心中就大为感动,我受了你的恩惠之后,想起师傅的教诲,得人恩果千年记,所以我那时候就决定了这一生都要陪着你。”
“客气了,客气了。”他越说越激动,太升的手都被他握得有些疼了,“得人恩果千年记”,一个道教的师傅说出这么佛教的领悟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太安分的道士。
“对了,你还没说你今天在客栈是在找什么。”
步虚谷一下子回到现实,说道:“对了,太升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前在客栈还有在那伙人的府中时,都见到了一个女子。”
“女子?”太升努力回想,却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人。
步虚谷点了点头,“我们前几日在客栈中炸鱼时,还有在那伙人府里验完尸后,来端茶递水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太升说道:“这我都没在意,会不会是他们自己的人?”
步虚谷摇头说道:“那天我是看着你从后厨里把他们拉了出来的,在那伙人走后,她也没有跟去。可是那天我在他们的府中再见到那女的之后,想在客栈里再找回她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太升听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但自己当时都在想着别的事,实在没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出没。
“依我看来,这女的在这么多会武的人当中还能隐藏自己的气息来去自如,极有可能是刺客或是探子,她的功夫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了,”步虚谷自信地说道:“没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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