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太升转身对郭坊说道:“大人,我曾命人调查过金秀才平日的状态,发现他平日好饮好食,长有酒糟鼻,身体早就乱七八糟,之后仔细检验他的尸体,我们发现他双目翻白、口中溢出酒食、腹部膨胀而作响。所以我们斗胆剖解了他的尸体,这才发现了他的真正死因。”
太升说道:“金秀才在行事前,喝了不少的酒,又吃了很多的食物,与人动过手后酒气涌,他的真正死因,其实酒食醉饱,压迫心肺致死的,所以他死之前才会手呈爪型,抓着自己的心肺,大人请过目。”
太升递一页证纸,面描述的才是金秀才的真正死因。
郭坊看后说道:“原来如此,他后脑处的袭击,虽也可致命,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因心肺压迫死了。”
纪安同听完之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高兴得都快哭出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人原来不是我们杀的,太好了……”
他想到了既然这小子一早就知道金秀才的真正死因,那他在公堂是故意不说出来,还把嫌疑都推到自己父女二人身,为的就是骗取自己的一半身家,自己就这么没了一半身家,不免又气又悔。
“哼!太好了?”太升指着他怒道:“你伪造凶案,故布疑云,令得一件简单的案子变得如此麻烦,陷害良人,让他做你们两个的替死鬼,金承启要不是先死了,你们打他后脑的那一下也能杀了他。身为父亲,在女儿犯案之后只想到找人替死,任意将他人性命看作买卖,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无知无耻!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现在只是罚去你一半身家,已极为便宜你了,应该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斩了!”
纪安同不敢反驳,只好垂下头去,任由他斥责。
其实金秀才既是自己死的,那纪家父女所犯的,其实也就是破坏证据,诬陷他人的罪名,这样的罪名对这个扬州府的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而且这人在扬州府中极有势力,弄不好被他花差一些银两就能把这些罪名打发了去,所以太升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来‘招呼’他。
“纪老爷,你也不用跪着了。”太升突然笑了起来,他这样一时发怒,一时赔笑的样子纪安同是真的捉摸不透。
“多谢纪老爷慷慨解囊,我代表江西的百姓多谢你了。”
说完他将纪安同立下的字据拿给郭坊说道:“郭大人,麻烦你点算好纪老爷的家产,将这批银两送去江西,江西的百姓因宁王之乱流离失所,现在正是需要这笔钱的时候。”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大牢,留下郭坊与纪安同二人,相对而言。
郭坊心想,他说的没错,如果自己能募集这么大一笔银子送去江西,那自己的确能在朝中得到不少赞誉,升官表彰都未可知。
正愁当日独断将步虚谷的案子重审未得大理寺批文不合规矩,可能会被人弹劾,现在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近期之内朝中应该没人会编排自己的不是了。
二人都觉得,这个少年,做事偏激,行事诡异,但不失为一个人才,原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要钱,没想到转头就把所有的银子送了出去。在这场闹剧之中,若不是他的话,究竟会是如何收场,实在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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