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先将金秀才的尸首藏在床底,所以秦太升等人复原的大量血迹才是从桌旁蔓延至床边。
二人将现场的血迹花樽等物清理干净,再传唤家丁,重新布置婚礼,再出高价命人抢来扬州府年轻男子,原本只是想栽赃陷害,只是他没想到,抢来的人居然是个会武的,开始以为要糟糕,但转念一想,会武的,你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又心生一计,说服了会武的步虚谷与自己的女儿假成亲之后,与女儿里应外合,骗步虚谷喝下药酒,在他迷迷糊糊之际,自己换金秀才的衣服进来,拉扯之间,故意被他推到门柱后边。
哪知自己跟金秀才的身形差太远,承受步虚谷那一掌时,自己全身憋力,居然把衣袖下的补丁崩断了。
见步虚谷晕睡之后,二人就将金秀才的尸体搬了出来,换好了衣服之后,在门柱伪造了拙劣的凹痕,然后大声叫唤,引来了府中的下人,报官之后,步虚谷就被带走了。
事后二人更是在扬州府中散播谣言,制造出金秀才与步虚谷二人是为纪小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假象。
其实父女二人的布局仓促且拙劣,但恰好扬州府下全为皇帝亲临的事所困,审理案件的郭坊又巴不得快点结案好处理自己府中的事务,于是一件原本再简单不过的案件,偏偏弄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公堂之,郭坊将案件一五一十地说完,衙门门外的看客听得是如痴如醉,而纪家父女早就如同脱了力一样瘫倒在地。
郭坊正色道:“如今铁证如山,纪安同,纪兰姝,我问你可知罪!”
二人哑口无言。
“来人,将二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衙差等人将纪家父女押入大牢,郭坊对太升低声说道:“你随我入内堂。”
随后拍击惊堂木:“退堂!”
衙门内堂中,郭坊先以命手下衙役不得靠近,待得秦太升到来,他一见面就拱手作揖:“恭喜大人,又破获了一件案子,真是青天在世,当代包龙图。”
郭坊哼地一声,将他给自己的书信丢还给他,说道:“我问你,为什么你非要等到斩首的最后一刻才让我看信,你就非得要看到本官出丑才开心不成。”
“我就是赌一把。”
“赌什么?”
“赌大人究竟存着多少良知而已?”
郭坊火冒三丈,“你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你是什么意思!”秦太升突然发怒:““身为父母官,只知蒙受皇恩,而不念百姓艰苦,断案马虎,行事糊涂,为了应付皇选秀女,胡乱审案,一件这么小的案子都能错判,差点酿成大祸,如此看来,你与人犯纪安同又有何区别,要不是念在你还存有几分良知,悬崖勒马的话,今日来骂你的,就该是都察院的人。今日被关押大牢的,也有你郭通判的份”
郭坊大为惭愧,深觉他说的都是实情,如果自己不是一心只想着怎么应付皇的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纪家父女给骗了。
“那,那婚书呢?”
“你放心,”秦太升说道:“案子了结之后,我自会给你。”
“如今案子不正是了结了吗?”
“你倒想!”
郭坊自知把柄还在他手里,一时也不敢再摆官架子。
“你跟我一起去牢里,我有话要跟纪家父女说。”
“他们都已经认罪了,你还要去找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太升笑道:“做的肯定还是让郭大人加官进爵的好事。”
纪安同只不过吃了一餐牢饭,就已经恶心得想吐了,大牢里昏暗不见天日,自己只是被关了不到一天,就觉得是死一般的漫长。
“纪老爷,我跟郭大人来看你来了。”太升入得牢房来,笑着说道:“哟,你这房间风水倒好,先前我朋友那间可就不行了,镇不住宅,所以他现在不就出来了,你这间能镇宅,估计你住一辈子都没事。”
纪安同只知道这人自称是郭坊的女婿,来过自己府中查案,其他的事就不太清楚了,于是问道:“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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