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伙计挠挠头说道:“本店来的人一向不少,那小子又没怎么见过,算是个生面孔,到底是谁,这,我也不知道啊。”
原以为自己说不知道又会被骂,哪知两个官大人既然都有些开心。
两人当然开心了,要是这店铺的老伙计认识那是纪府的下人,那自己还要怎么吹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戏份,米长生就不需要太升提示也能表演下去了,他说道:“据我多日来的明察暗访,你说的这个小子,应该就是宁王乱党的人,我们好辛苦才抓到他,从他身搜出这张当票来,他带走了宁王府里的众多脏物,应该是想借机募集财物人脉,东山再起。”
“但小的看来,这个也不像是皇室之物啊。”
“我说了这是宁王府的东西,我有说这是皇室的东西吗。这是宁王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你知不知道!”
太升总算是见到了衙差蛮不讲理的时候,那当铺的老伙计见他发怒,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地点头。
“要不是脏物,怎么会把一百五十两的东西当十两当掉。”
老伙计心想,都怪自己心太贪,这花樽也就值个七八十两,自己把价码开太高,现在反驳也不敢反驳。
“我告诉你,你麻烦大了。”
这是米长生的惯用词,他在安陆州的时候,一般的商户一听到这句话,就会乖乖“贡”。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那老伙计就当场跪下,说道自己不知详情,求官老爷放过。
“这样吧,我见你一把年纪了,就放你一马,你把这花樽给我,我就说是在犯人的屋里搜到的,到时候跟犯人一起押解进京受审,谁都不知道这花樽到过你这。”
那老伙计巴不得他这么说,赶紧将这烫手山芋交给秦太升,说道:“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米长生好像还是不太满意,说道:“不过……”
那老伙计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打搅官大人说话,提着心待他把话说完。
“我跟我这位兄弟也不想为难你,但这花樽的事,除了我们之外总归也还有几个人知道,你要保证以后谁问题这花樽的事来,你都要说不知,不然要是把人把你当成了乱党,可别怨我不救你。”
老伙计点头哈腰,“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还有,我们这趟到扬州府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几个手足也见到了这张当票,你总得给我们一些好处,拿去堵住他们的嘴。”
老伙计笑容僵硬问道:“小的懂得了,不知官爷需要多少银两差使。”
“你这样,”米长生摸摸唇的胡子说道:“你先前说要一百五十两,我们兄弟二人就不用了,你一百五十两打个对折,凑合给个七八十两银子,我想也够对付了。”
不止没话一分银子就把花樽拿到手,转手还捞了七八十两,太升都有些佩服米长生的手段了。
那当铺的老伙计也是敢怒不敢言,暗暗地咒骂了他们几句,只得点算出了八十两银子,一并交到他们手,事了之后,还要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去,心里满是憋屈,差点把他给怄出血来。
这些银子当然就给米长生收入囊中了,二人回到客栈后,黄涯还没出发去徽州,神神秘秘地将米长生带去一边说话。
太升也不理会太多,毕竟这两人说到底都还是押解自己的衙差。
到房间后,他拿出诓回来的花樽,比对着花樽底部跟金秀才后脑的伤口,这花樽本就是一对,如果另一只也是一样的话,这么厚的花樽底,要是打在人的后脑,的确是能把人脑袋打破。
他在翻阅验尸的报告,现在已经能大概排除步虚谷推金秀才撞到门柱致死的说法了,但就真的是这个花樽打穿了人的脑袋让人死的吗?金秀才的右手又为什么呈爪形,还有行凶的要真的是纪兰姝,那步虚谷见到的那些又作何解释。
正在思索中,又听到隔壁传来吵闹声。
隔壁不是米黄二人的房间吗?黄涯向来对米长生这位衙门的老前辈很是尊重,怎么会跟他吵了。太升心中生疑,于是贴着墙壁听他们在吵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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