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微讨论了一番,但他们在纪府已经逗留了一些时间,也怕他们三个对纪兰姝不敬的事传开去,纪安同带着家丁找自己算账,于是他们请带他们来的顺水赶紧带他们离开,也顾不得去找纪安同告辞了。
临别前,米长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顺水到了一旁说了些什么,让其余二人先回了客栈。
眼下的证据跟口供都有了,但缺少决定性的证据,关于金秀才这人的资料他们知道得也极少,大多信息还都是从扬州府的衙差那听来的,但自从他们发现那人把纪兰姝形容跟天仙一样,他说过的话基本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
过了好一会,米长生变得灰头土脸却兴高采烈地抱着一筐东西回来了。
“找到了,你们看。”
二人看着桌的箩筐,筐里装着的是几块碎瓷片。
“这是什么?”黄涯问道。
米长生显得依旧很兴奋说道:“秦总管,你看这些碎瓷片,像不像我们在金秀才头发里找到的那片?”
太升一愣,金秀才后脑的那一小块碎瓷片,其实小的可怜,自己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而眼前这些碎瓷片看着能拼成一个花樽,二者究竟像不像,自己也不敢肯定。
“米大哥这些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纪府这几天把婚房里的很多东西都挪走了,有的搬到了府里其他地方,有的就让下人连夜丢出府了。”米长生兴奋说道:“我早就怀疑纪安同把关键的物证处理了,于是我诓了一下他们的那个下人顺水,那人也不经吓,立马就招供曾把府里一包花瓶的碎瓷片丢掉,我在土坑找了好久,才把这包东西找出来。”
原来米长生消失了这小半天是去翻垃圾去了,难怪现在身脏兮兮的。
“米大哥,”黄涯捂着鼻子说道:“现在你真的该去洗澡了。”
他顾不得黄涯的调侃,说道:“我还从顺水那里,拿到了这个。”
说着他在桌拍下一张当票,票写着典当仿唐三彩瓷花樽一只,尽当了十两银子。
“那花樽原是一对,打烂的那只让纪安同让人给丢了,还有一只他也让顺水一块丢掉,顺水见到这花樽也没崩口,丢了可惜,就拿去当铺尽当了。我吓了他一下,他就把当票都拿给我了。”
顿了顿他说道:“秦总管,你看这个有用吗?”
太升心想自己问询口供的功夫还是不行,毕竟自己也没有好好学过,还是米长生这种在衙门就职了好几年的衙差来得老道。
于是感激地说道:“米大哥此番热心,等虚谷脱险之后,我一定要他好好谢你。”
米长生倒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谢我,我不是为了他。”
说着他就转身让客栈的人给他备好热水沐浴。
太升想了想说道:“黄大哥,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
“我要你帮我到隔壁的徽州一趟,调查一下金秀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涯有些不太乐意,但看在银子的份,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太升回到房后,米长生也沐浴完毕,二人来到房内,将那些碎瓷片铺在桌,喷洒酒醋跟绿矾油,果然在几块瓶身碎片之中,见到了血迹。
“秦总管,那这花樽,才是真正的凶器吗?”
太升稍一思索,说道:“嗯,我也有这个怀疑,金秀才的尸体后脑的伤口位置本来就有些不对,如果真的他是被步虚谷推到门柱撞到了后脑死的,那伤口应该是在后脑凸起的位置,而不是后脑与脖颈凹陷处偏右的地方。”
“那也就是说,有人拿起了这个花樽,从他背后打了下去?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死者金承启之外,就只有步虚谷跟纪兰姝,不是步虚谷的话,那难不成是纪兰姝。”
如果是纪兰姝这副体格子的话,要打死金秀才这个瘦弱的读书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是纪兰姝动手的话,那步虚谷所说的那些事,又该作何解释。”
二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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