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厦是越说越高兴,都已经在想事成之后该怎么瓜分兴王的东西了。太升只听得是无名火起,这无耻老贼,真不愧是能给小自己一轮的太监当干儿子的人物,当真是令人作呕。
“那就多谢大哥了,只是这几日,大哥务必要约束手底下的人,在大事未成之前,可万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安广厦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兴王府的大殿之中,对秦太升的提醒也不生气,将书信收入贴身的衣袋里,说道“兄弟多虑了,放心,这三日我一定让他们乖乖的,三日过后,我定要拿朱祐杬这小儿的脑袋来祭我大军军旗。”
太升想到那个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安广厦跟兴王有什么私仇,怕中间牵扯着宁王的事,问太多未免暴露自己假奸细的身份,也就不敢多问了。
当下就向安广厦请辞,回王府的路,他苦思冥想,也始终想不出世子这一招的后手。
如果安广厦今天收到的书信也是假的,那也就是说那酸儒还活着,那这封信应该也是他的杰作,只是世子这一手,无疑是让安广厦把所有溜进安陆州的人马聚到一块准备举事之日动手。不过安广厦掌握了王府的动向还有举事的具体日子之后,这几天都不需要再出门打探情报了。这封信反而更把局面逼向了死局,自己也没能力能引蛇出洞,世子又能有什么高招呢。
想到回房他也没能想清楚,原先去跟朱厚熜求证,但估计他还在陪着病重的兴王,暂时也不去烦他了。
这不禁让他往坏的一面想去,如果兴王府真的出了事,他拼了命也要将茵茵保下来;朱厚熜虽然难保,但对天下来说,他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也是非保不可;筱云她们,他也是舍不得;金荣那些,虽说出卖过他,也不是看着他们死;还有诸位王妃,家丁,丫鬟那些,他是一个都不想他们有事,就算拿自己的性命交换他们,自己也不会犹豫,但要保住整间王府,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
另一边,卿云宫中,病榻的兴王已是奄奄一息,周围除了他沉重的喘气声,还有几声远处传来的低声抽泣外,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只有朱厚熜一人守在病榻前,其他人不知怎地都没有守着,就连门口,原本站着的侍卫,现在也是瞧不见了。
“父王。”
朱厚熜垂泪呼喊,榻的朱祐杬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王府危在旦夕,父王不能主持大局,熜儿确实无能为力。还请父王莫要怪罪。”朱厚熜跪在父亲面前,泪流不止。
朱祐杬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来,轻抚着朱厚熜的脑袋。
朱厚熜悲痛万分,泣声不止。
“还请父王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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