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升只管将这些东西交予他,至于以后的事,我自有办法。”
太升差点忍不住告诉他,依照历史来说,宁王造反就会在这几天了,要是再拖三五天,到时候就是前面真的骗到了安广厦和都没有用了,他虽然知道依照历史来说,兴王府应该会安然无恙,朱厚熜甚至会在两年后登基成为大明的新皇帝,但是他怕的是现在明朝的历史已经被自己这个从以后来的人影响了,要是因为自己的影响历史变得不同,那最后是兴王府覆灭,宁王一统大明也有可能,想到这里他就不免头皮发麻。
看秦太升疑惑的模样,朱厚熜说道:“昨日袁长史送来了书函,说朝廷已经派下了人,为的就是宁王的事。”
太升大喜,朱厚熜这么胸有成竹,原来是早知道朝廷来人对付宁王了,于是说道:“那要是朝廷亲自动手了,安陆州之困,岂不是迎刃而解。”
朱厚熜摇摇头,说道:“可惜朝廷这次派人带来的诏书之中,只是劝宁王约束自己的手下护卫,以作警示,最多也就是稍微减去他的护卫。根本就不是将宁王治罪。这样的警示,是没有用的。”
太升一听,这也不对,既然朝廷的诏书只是做做样子,那朱厚熜对于安广厦的事又是为何这么有把握呢。但他记得,宁王就是收到了朝廷的诏书之后,以为东窗事发,不想坐以待毙才立刻造的反。
“世子放心,诏书一到江西,就算只是劝诫,宁王也会当即造反。只要他造反,朝廷就会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
朱厚熜心神俱震,问道:“先生何以知道诏书一到宁王就会反?”
太升胡乱说道:“宁王心中有鬼,眼见诏书来到,哪怕并无实际的惩处,他也会以为大事不妙,不愿坐以待毙,所以一定会反。”
这个答案朱厚熜像是不太满意,将信将疑。
“世子若是不信……”
朱厚熜连连摆手:“我怎会不信先生呢,只是心中有些疑问,还没求个明白。”
他突然问道:“对先生而言,兴王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世子为何有此一问。”
朱厚熜放下蜡烛,拿起密室中的一柄刀,拉开刀鞘说道:“我早已让人查过,袁大人送来的南蛮俘虏中,是有一个十来岁孩童,但那孩童不是十五,是十六岁,山野小子,长得不快,所以他看着也就跟十三岁小孩差不多大,那小子脸黑瘦小,但却不是叫秦太升,他是部落出身,只有山名,根本没有中原的名字,连话都说不清,更不用说像你这般伶牙俐齿,足智多谋。”
大事不妙,原来朱厚熜除了防备安广厦之外,还在私底下调查起自己来。
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朱厚熜拿刀指着他说道:“你到底是谁!”
秦太升脑子转得飞快,世子还是相信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里,到了今天才逼问自己。不过要是自己顾左右而言他,朱厚熜这种做大事的人当然也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不能跟他说自己的真实来历,否则会被他当作疯子,现在是王府的生死关头,朱厚熜是不会放过一个会在外面胡言乱语的精神失常人士的。
装傻充愣不行,那就只能投其所好,说些他爱听的来赌一把了。
他像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朱厚熜,说道:“世子知道我在撒谎,又为什么不戳穿我,亦或是干脆点杀了我呢?”
“你当我没想过吗,我一开始只是想摸清你的来路,我原以为你是安老贼的人,哪知你在后巷之中又以言语逼走了他,又以为你是宁王的奸细,偏偏你又是真的愿意相助兴王府。你既不是宁王的人又不是安广厦的人,更不是南蛮的人,你到底是何人!”
“世子要是觉得我不是南蛮的话,大可跟押解的官员取证,就可以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出身。”
朱厚熜眉头一皱,说道:“我也与广东将士求证,调来宗卷肖像之后,发现画像中的人物确实跟你长得一样,你是南蛮,又不是南蛮,你是南蛮但又不是秦太升。”
“世子要是信我,请让我告诉你一段离奇的故事,世子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太升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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