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升知道时机一到,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我跟刘大人往来的信函,大人请过目。”
这一封,是当初朱厚熜让酸儒临摹伪造的假书函,用的是诬陷秦太升是宁王奸细,等到他跟安广厦接触时,就以这封书信为证据,将安广厦跟秦太升一块围剿。只不过现在,反被秦太升拿来骗取安广厦信任的凭证。
太升心里忐忑不安,安广厦正仔仔细细看着信,庆幸他不知道自己跟宁王军的书信已经被兴王府的袁宗皋截获,这才让朱厚熜找人赶制了一封假书信,这封信可千万不能被他瞧出什么破绽,否则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安广厦看完信后,说道:“原来是刘大人派了心腹人才来助我,何愁拿不下安陆州。”
信中所写,太升也只是听朱厚熜提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给安了一个心腹的头衔,单凭这个刘养正心腹的身份,就够自己被判个斩立决了吧。
太升顺着说道:“安大人过奖,小人已在王府里里外外搜查过。”
安广厦放下书信,仔细听着。
“确如大人所言,王府增兵,只为防备江西的大军。大人神机妙算,令小人佩服万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试问谁又不喜欢戴高帽,太升这招把王府的调查结果都归功于是安广厦的功劳,果然令他心情大悦。
“秦大人也辛苦了,我第一眼在王府后巷,见到秦大人验尸体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哟,商业互吹起来了,知道自己是刘养正的义子之后,安广厦和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安大人谬赞,对了,关于后巷那具尸体,可是安大人下的手……”
安广厦摆手,说道:“不是我,我的人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到底这两人是互相斗殴,还是遭人暗算,我们都不得而知。哎,这种流民强盗出身的人,极是麻烦,不听管教,非要离开驿站出去四处游荡,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有怀疑过是兴王府的人,但肖百利查了半天都查不出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他们结怨太多,遭仇家暗算呢。”
“也有这个可能,我听人说他们都曾对安陆州里一个卖武的洋人动过手,搅合了别人的买卖,倘若是因为这个被杀,也是有可能。肖百利也跟我说过,曾有个洋人进出过兴王府。”
秦太升心想,坏了,肖百利把这件事也告诉安广厦了,于是问道:“可有什么发现吗?”
安广厦摇了摇头,说道:“等我们的人到了肖百利说的洋人藏身的地方,发现屋内的洋人,竟是一个神父,根本就不是地摊那个。”
太升也是疑惑,明明自己送出门的就是那个洋人,怎么会变成了一个神父。对了,世子是故意把洋人放给他们知道的,所以那个洋人一早就被世子的人给换了,兴王府里的那些侍卫大多都是高手,要骗过肖百利这种脑满肠肥之辈,简直轻而易举。
安广厦看太升脸也是疑惑,对他所说之事又多相信了几分,说道:“我们发现找错人了之后,就痛斥肖百利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让他抓紧时间好好查清王府里的往来书信,别的事不用他再理。只有查到了书信里的内容才可以知道王府对于江西之事所知多少。”
“原来如此。”秦太升心中暗赞朱厚熜高明,这样兵行险着的计谋也亏他想得出来。
“大人,眼下兴王府正犯了私拥武装的大罪,就算不得到江西举事,我们也可以依照大明律例围捕兴王府,不如明日我们就……”
太升故意说反话,他知道安广厦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是宁王举事不成,或者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贸贸然跟皇族宗室的人为难,那岂不是断送前程。
“话虽如此,只怕我们先行动手,万一惊动了朝廷的人,那岂不是坏了宁王大事。”
太升心想,你终于说到宁王了,虽然早已心照不宣,但听到他亲口承认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我有一计,即使将来的事有什么变故,也可担保大人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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