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升回到房间,折腾一夜之后,他虽感觉有些疲惫,但精神还是亢奋得睡不着,今晚这么一闹,原本是想跟朱厚熜来个图穷匕见,血溅当场的,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竟然获取了朱厚熜的信任,让他愿意配合自己演一出闹剧。
天正要亮,转眼已到卯时,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无数的人来人往,又是打骂声又是哭喊声混杂在一起,脚步声与棍棒声此起彼伏,鸡鸣狗叫夹杂其中,随着听见有人开门,围着看热闹的人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太升安静坐在屋内,他这时想到的事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吵闹。
这时有人轻敲太升的门。
“副总管,出事了,殿下跟娘娘请你快些过去。”
这出戏,正式要演了。
……
肖百利跪在后院中,被众人围住,这里的众人,除了王府内的护院之外,还有安广厦还有他带入府中的几十个‘衙差’。
肖百利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跪在地不敢动弹,身都已经挂了一些伤。
秦太升站在世子身侧,旁边就是茵茵,但她像是刻意回避,视线总是不与他接触。
世子示意太升,他前说道:“今天请同知大人来,是想让做个见证,莫让外人觉得,王府亏待伺候了十几年的老仆人。”
安广厦也是茫然失措,他是听到来人说肖总管有请,才急急忙忙赶过来,还没痛斥肖百利摆架子还随处张扬,就看他被打成猪头丢在王府后院中。
世子也是按照太升的主意,故意将整件事放在后院处理,敞开了后门,有不少好事的正站在围栏之外。
太升见安广厦随身都带着几十人,他的府邸内,可能还藏着百号好手,王府里的些许侍卫根本不是对手,就连现在的几十人,都够王府里的侍卫应付的,眼下只能希望两边不要打起来,不然自己的计划就都要泡汤了。
太升走到肖百利面前蹲下。
肖百利看到他,心想救星来了,含糊着说道:“兄弟救我。”
太升低声说:“要命的话,一会照实说,不要说到关于我的事,否则性命难保。”
肖百利点了点头。
太升站起,举着一只酒杯问道:“肖百利,我且问你,这是什么。”
肖百利眯着肿胀的眼睛,眼前是一只红红绿绿的瓷酒杯,杯子绘有几只斗彩鸡,绘画也不见什么高明之处,看着也不值什么钱,摇了摇头。
太升又一脚踢过来一个黑色的锦盒,“那这个盒子,你总记得了吧。”
肖百利一见那盒子,惊慌无比,看了一眼太升,又看了一眼安广厦,赶紧抢过死死抱着。
“你打开看看,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肖百利迟疑地打开盒子,盒子中空空如也,什么信都没有,盒子填着棉绒,中间挖空了一块,大小刚好够装修下一只酒杯。
“这个盒子,是在你房中找到的,当时擒获你的时候,你怀中正抱着这个盒子,是不是。”
肖百利想到秦太升跟他说的话,只好又点了点头。
“安大人,您请看,这只酒杯乃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是成化先帝留下的遗物,一直保存在皇宫内,直到弘治年间,兴王年幼时,喜好此杯,弘治先帝就将此物赐给了兴王,后来兴王受封安陆州,这只斗彩鸡缸杯,也就带到了这里,一直收藏于王府中正斋中。”
随后怒目看着肖百利说道:“大胆肖百利,此物先皇御赐之物,是我大明皇族宗室至宝,你竟敢偷盗御宝。”
“冤枉啊,这个真的不是我偷的,我……”
“还敢狡辩,掌嘴!”
说完掌嘴之后,太升还要自己下场下去打肖百利的嘴,自己说完还要自己打,真的比什么都忙。
掌他嘴也只是为了怕他一时情急把自己也供了出来,太升出手已是留情,肖百利也感觉那两巴掌里充满柔情,用充满感激的水汪汪眼睛望向他,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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