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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凶杀案了,亏太升还以为是自己验尸手段惊艳住王府的人,所以才一路高升,这么多人巴结自己。原来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在这个时代,没权没势,就算再聪明也只会沦为任人玩耍的棋子。
死掉的肉疤脸如果跟肖百利是一伙的,那将尸体丢到后巷的,估计也是安广厦的人,他们在后巷一唱一和,就是想借机进王府搜查,把罪名顺势推在刘泉身,就是想借着调查凶案进王府找东西,要不是自己从中作梗的话,他们估计早就得手了。唉,也不知道刘泉怎么样了。
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在出事那天曾经跟那洋人动过手,洋人多日来一直在安陆州邀战群豪,为的就是把这人引出来吗?他又怎么知道这人一定会出手,难道是他要引出来的,不止这个人。
如果说洋人在地摊中的行为都是由朱厚熜主使的,那酸儒又是要他做什么?听闻那酸儒文采虽是不佳,但写得一手好字,各种名家书法都会一些,难道跟肖百利要偷的那封信有关?
找到了一些问题的答案之后,偏又衍生出了更多的问题,眼前的局面再次陷入一片迷雾之中。
朱厚熜没有否认人是他杀的,现在这件案子据他知道的,已经死了那个肉疤脸,还有洋人,酸儒估计也没了,又有多少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受害者。
朱厚熜说背后主使不是安广厦,也从没听说王府跟朝廷的那些太监有什么过节,到底是什么人,权势足以匹敌明朝的藩王。
今年是正德十四年,按照他依稀记得的编年史,今年还未发生的大事还有……
待到天亮,他就去了安陆州的州府衙门,这回衙门的伙计都还记得他,恭恭敬敬地一番问好之后,就请他进去,早有人端香茗,刚坐下没多久,椅子都没坐热,刚睡醒的吏目陆云起便赶来了偏厅。
太升跟他简单寒暄几句后,也不拐弯抹角,当下就问起了刘泉的下落。
陆云起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刘泉被安广厦带走之后,拒不配合审讯,耽误了时候,同知大人又因为兴王府的缘故,不敢对他言行逼供,所以还只得暂时扣押住他,待进一步审讯之后,才能将他放出来。
安广厦怕是要威逼利诱刘泉说出些能让官差进王府搜查的口供来,但念及他被带走时,世子对他说的那些话,估计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了,不过也不用通过肖百利来贿赂自己了。
刘泉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肖百利这种伪君子来说,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小人,所以在王府之中,才会有那么多家丁跟随他。
太升心头一阵惭愧,要是刘泉为了这件事而死的话,自己岂不是白白害死一条人命。
“王府后巷的那具尸首,也是在安大人那吗?”
“是,安大人仍在调查中,他让小人着手调查安陆州的其他命案。”
“其他命案?”太升奇道:“怎么安陆州里还有其它命案吗?不是说向来太平。”
陆云起是有苦难言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打我任以来,一向太平,那知不过是这十数日间,除了兴王府竟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还都不是安陆州人士,简直无从查起,未免百姓恐慌,所以一切只有低调行事。”
太升想,难怪每次见到衙门,都感觉不够人手了,原来都在调查另一件案子。
“待调查完毕之后,刘泉自会由衙门的人送回,尸首也会带回江西殓葬。”
“江西?死者是江西人吗?”
陆云起说道:“尸体虽一直由安大人看管,但我听老弟说过,死者曾在街市出现过,待安大人带走嫌犯跟尸首之后,虽未获允许,但我想着,发生在安陆州的案子,自然要由安陆州的衙门处理。于是我便指派衙差,绘制死者的画像,在街找寻线索,发现死者是江西人士,也曾在江西一带犯过打架伤人的案子,应该是前几日才到安陆州来的,但说来蹊跷,守城的士兵却说并未发现有他进城的记录。至于此人在安陆州要做些什么,在哪落脚,可有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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