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一家,本就是道教的忠实粉丝,所以兴王府内,设有多处香坛道观,家庙的陈设虽说颇像道观,却是王府的人祭祀先祖的地方,又因为地处王府的东北处,较为偏远一些,所以除非生死两祭,平时没人会来这里,就连当初刘泉跟堇儿要闹事,也不敢到这里来,毕竟惊扰了皇室宗亲的祖先,可是杀头的罪过。
次堇儿玩了一套相约山川坛,差点把他送去见朱元璋,现在又来一招相约家庙,先不理是不是真的是茵茵找他,这样入夜时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怕是难免会有损失。
这个年代的人都精得跟猴一样,茵茵是不会有损失的,怕有损失的会是自己。
吸取了次的经验,这回他可没那么笨了,在临近家庙时,蹑手蹑脚,藏身在树木与门柱后,像个日本忍者一样,悄悄靠近家庙。
家庙北面,确实有个人影,但此时已到戌时,看不清到底是谁。
“秦副总管现在做事,都是这般鬼祟吗?”
这个声音他盼了好久,果然是茵茵约他。
“茵茵姐相约,就连门前的石墩子也不免鬼祟起来。”
茵茵似乎心情不好,没工夫理会太升的调笑话,正色说道:“如果是正人君子的话,又何必鬼祟。”
什么都没说就被当头数落一顿,太升也不免心中郁闷,眼珠一转,几步凑到茵茵面前,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只怕我在茵茵姐面前,做不了正人君子。”
哪知这回茵茵也没有退让,昂着头俯视着太升说道:“放肆,你可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太升也是一愣,他想没到茵茵竟然是这种反应,尤其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那种鄙夷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一样。
得,又踢了铁板,今天还真是处处碰着黑,先是被护院冷落,又是给茵茵鄙视。
这样的眼神看得太升极不舒服,他本来就被各种事烦得喘不过气了,也不再自讨没趣,当即告辞。
“既然茵茵姐约我是来数落我的,那倒也不必大费周章了,小人虽不知天高地厚,但也懂得分尊卑,不劳茵茵姐提醒。”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秦太升,你站住!”
太升回头作揖道:“茵茵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刚刚那一声,已经是茵茵少有的‘失态’,她在府中与人向来客客气气,就算责怪做错的家丁,也没人敢顶嘴,更别说谈话中就要扬长而去的了。
“我问你,你对筱云做了什么!”
筱云?难道自己跟筱云的事,被她说给茵茵听了。
“想知道筱云姐的事,你大可去问她。”
“谁不知道,今天筱云回来后,便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我问她去哪了也不说,只是摇头,也不笑了。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问了旁人,才知她刚是去找你了。”
太升心想,看来筱云是情窦初开,但自己又不能回应她的殷切热情,她被撩拨的心弦此刻才难以平静,以致愁眉苦脸。茵茵姐见她这样,因为太升是个登徒浪子,对她做了些什么好事出来,关心则乱,所以刚刚才用那样的态度对待太升,想到这层,他的心情倒也平复了下来。
茵茵见他不回答,厉声问道:“我问你,你对筱云做了什么!”
太升抬头看她,说道:“我要是对筱云姐真的做了什么,你又怎样?”
茵茵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跟筱云,也算是年纪相若,只是,只在在王府之中,又没定下婚事,怎,怎能……”
说着说着,茵茵的脸就红了起来,太升也知道再说下去就该是一些不雅的词汇了,这位王府丫鬟大姐,其实脸皮极薄,又谨守明朝的贞节礼法,能让她来责问自己这些事,已经很是难得,可见她跟筱云确实情同姐妹。
太升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要是能让筱云跟茵茵这对姐妹都嫁给自己,享尽齐人之福,那也算是不妄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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