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滴滴的叫唤,让秦太升从这乱七八糟的梦中惊醒,昨日里一天经历了那么多变故,难怪会做出这种荒唐的梦来。
揉了揉眼,借着柴房的余光,看清眼前站着的,是昨天那个揪自己耳朵的丫鬟筱云姐。
“哎哟。”秦太升低声呼疼,怎么只是做了个梦,自己胯下还真的疼痛起来。
筱云姐晃悠着手里的柴条,得意说道:“穿好衣服就快滚出去,别累得我们一班姐妹等候。”
“筱云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茵茵姐吩咐说看你年纪小又是大病初愈,小胳膊小腿的脸无四两肉,让你今个陪我们姐妹出门给府里买东西,免得累死你了。”
又是这个茵茵姐,她可能是见自己可怜,已多次帮助自己,虽然没见过她的样子,但心中已好感倍增。
秦太升出柴房时,门口站着四五个嬉闹的丫鬟,大抵都是十来二十的模样,一见他出来就围着他将他连推带扯地带走了,至于后院角落里那些做劳役的家丁,他出门之后,其他人就要负责做他那些倒洗马桶的活,又看一堆姐儿们围着他,又是就对他愤怒又是嫉妒,直恨得牙痒痒的。
兴王府日常所需肉食米粮,都由商户派人送门,秦太升他们出门说是买东西,其实也只是去到商铺与店家说好物品数量,定好几时送到府而已,其他的时间除了给府里年轻的世子郡主买好嘱咐的一些小玩意儿,就是自己玩耍的时间了。
连东西都不用提,比在现代社会陪女朋友逛街还轻松,更是远比在府里做劳役快活多了,难怪那么多家丁恨不得咬死自己。
虽说为奴为婢不得自由,但在王府的婢女远比在外面那些平头百姓的儿女要来得富裕,看这几个丫鬟,也像是许久才能出门一趟,手里有几个钱转眼也都花干净了,不是买些胭脂水粉就是小巧点心。
秦太升打量着这几个丫鬟,丫鬟之中,他只认得那个筱云姐还有一个年级大些的堇儿姐。筱云姐到处游逛,像只停不下来的燕子,堇儿姐看着二十来岁,倒是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谈笑之间不着痕迹地将一些胭脂抹在自己口唇边以添姿彩,这类女子,在现代一些酒局聚会中,应该会是最受男士欢迎的类型吧。
“南蛮子,你可要写封家书回去?”
太升顺着筱云姐所指的方向看去,街市角落里,有一处摊位,坐着一个酸儒,酒糟鼻配迷迷糊糊半睡不醒的眼神,摊位写着几个让人半懂不懂的大字,无非就是名家书法的临摹,顺便替人写书写信,换几个酒钱的买卖。
太升摇了摇头,这个年代,他连个写信的对象都没有。
那个筱云姐也不理会,抱着几包新买的糕点,抓着秦太升的手就往后街里窜。
秦太升还因为后街有什么好东西,等被筱云姐拖到后街才见到,原来却只是个杂技摊,只不过摆摊卖艺的,却是几个高鼻深目,赤发赤须的洋人。
安陆州只是一座宁静州府,远比不京城的富庶,途径的大多是往来经商的人,再加大明海禁:“片板不得下海”,国外回到内陆的,大多也是海盗流贼一类的人,能在这里见到洋人,也不是一件寻常事。
洋人操着一口外国腔调的官话,说道:“大家好,我们来自佛朗基,千辛万苦,坐着大船来到天朝,想见识天朝的神奇功夫,我们比试一下,输的,给我十文钱;赢的,给你一两银子。”
原来这么早就有1对1solo环节,看这洋人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说是见识天朝功夫,其实就是像在天朝的地盘,打了人还把钱拿了。
围观的人当中,当下就有两个看似壮硕的汉子去试了两把,这洋人也是个空心蜡烛,还以为有多大本事,结果斗了个一胜一负,赚了十文,倒赔了一两银子。
“南蛮子,你去试试?”
秦太升其实也有些欲欲跃试,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曾打破了多项学校的运动记录,但现在他只是十来岁小孩的年纪,绝对比不那洋人的力气,无奈摇了摇头。
筱云姐嗤笑一声:“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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